不光是空的——上面的浮土,分明还有被锐物给插过的痕迹。
徐福也愣住了,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这是……”
我后心一下就凉了。
这说明,给杜大先生下“李代桃僵”的,竟然真是个高手。
他分明是预知到了我能出现在这里,找到镇物,所以,提前一步,把镇物给拿走了!
卧槽,预知——那个下手的人,也会预知梦?
程星河跟我想到了一处去了,我看见他一只手,不知不觉就攥紧了拳头。
他迫不及待,想着找那个害了他爹的人报仇。
徐福知道之后,立马把眉头皱紧了,不知所措的说道:“那说,现在怎么办?”
找不到镇物,那就救不了杜大先生。
不论如何,一定得找到。
可对方也是高手,已经挪动了,就不可能会放在让我能轻而易举找到的位置。
我需要点时间。
而上岁数的一下也咬了咬牙:“需要时间——那不就来不及了吗?”
来不及?我立马看向了上岁数的,什么意思?
徐福这才告诉我——原来,明天就是杜大先生的寿辰了。
而杜大先生的身份特殊——她不光是十二天阶排名第二,杜家的掌门人,而我们风水行当,分东西南北四派,她又是其中西派的大先生。
身份比跳广场舞的何有深,四处流窜的老黄,不知道高了多少,哪怕天师府的李茂昌,也要让她几分。
而杜大先生过寿,西派,杜家其他旁支的人,自然要来贺寿。
程星河他们也听明白了,都恍然大悟:“他们这么一来……”
他们这么一来,那势必会看见杜大先生现在的这个模样。
杜大先生的身份这么尊崇,一旦这件事儿传出去,杜家和西派,本来都是靠着杜大先生来支撑的,可自己大先生都中了邪术,无计可施,那不是当场献丑吗?
以后,谁还服?恐怕,想对杜家逼宫的,也不在少数。
别说西派掌门人的身份了,哪怕十二天阶的交椅,以后也容不下杜家那一个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虎视眈眈,想跟水百羽一样顺利上位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难怪他们说什么,杜家以后还怎么在行业里立足呢。
就跟由奢入俭难的道理一样,名门大族要是眼前起高楼,眼见楼塌了,那对他们来说,恐怕比死还难受。
岁数大的越说越着急,死死的攥住了拳头:“一开始,还以为找到了真凶,可谁知道——难道还真是跟黄金果上的征兆一样,我们杜家的主位,犯了五黄煞,要毁于一旦了?”
而一直没法插嘴的高额头听见这个,也不懒了,直起身子大声就说道:“大先生既然确实中了厌胜术,那肯定就跟厌胜门有关——这次寿诞上,咱们杜家真的颜面扫地,那绝对不可能跟厌胜门善罢甘休,们,要么把凶手交出来,要么,我们杜家跟天师府联合起来,跟们厌胜门不共戴天,同归于尽!”
看来,不把杜大先生治好,这杜家下一步,就要跟我们厌胜门翻脸了。
翻脸倒是不怕——反正看不惯厌胜门的多的很。
可我既然没做这件事儿,就不能就这么让人冤枉——两方打起来,最倒霉的是底下的人。
不论如何,都得把那个凶手给找出来。
上岁数的急的团团转:“可——这也来不及了啊,这个寿诞,又不能推迟,明天就到了日子了,也不可能让杜大先生不露面,一旦他们看不到杜大先生,肯定会闹出大乱子来的。”
我就看着高额头,慢慢的说道:“我要是能在寿诞结束之前,把杜大先生治好呢?”
那个高额头一愣,也没犹豫,大声说道:“我跪在这里,给磕三个响头,认当干爹!”
程星河一下也愣住了,低声说道:“七星,有把握没有?这都不剩下二十四个小时了,上哪儿去找镇物去?”
我答道:“也未必——只要我能弄清楚,那个镇物用了什么活物,就有把握了。”
也就是,我想弄清楚,这杜大先生“变”成的,到底是哪一种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