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正欲自尽之际,见吴铭冒死相护。一时间不由悲喜交加,再难自已,抱起他右臂,便大声痛哭起来。不料吴铭却忍痛含笑,惭愧道“适才铭哥哥言语重了,此事本与你毫无半分干系。我又怎舍得再不理你?”
不想这一抚慰,楚楚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啜泣不止。顿时令吴铭手足无措,良久之后,方才又温言笑道“呵呵,宵明殿下若再如此哭将下去,恐怕吴铭身上之血,便流干了!”
楚楚闻言一怔,这才稍止哀伤,见自己胸前已被吴铭鲜血染透,不由大惊道“这却如何是好!”急撕下自己身上衣襟,将吴铭伤臂层层包扎紧实。
待医治停当后,楚楚精神略振,当即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向吴铭脸上看去时,只见他也微笑望向自己。楚楚不禁俏脸一红,垂首哽咽道“如铭哥哥不再嫌弃小女子,莫说不做番邦公主,便是重为殿下侍女,楚楚亦所甘愿!”
吴铭听她吐露真心,不由大为感激,当即柔声抚慰道“你本为公主之尊,又怎能久居人下。此话日后切莫再提,而适才之事,更不可起半分念头。你若离我而去,吴铭自也不能苟活于世!”
楚楚闻言,心下大慰,轻抚吴铭伤臂缓缓道“便是浪迹天涯,楚楚也要常随铭哥哥左右!”说罢,心中一甜,便抬头向四周望去,哪知这一望,却不见了胜遇与尉迟贲等人身影。楚楚见状,不由又惊呼道“大师兄人呢?”
吴铭闻言,便也起身环顾四下,见湖面风平浪静,并无何异状,只是不见了胜遇与翼人部将士。再向东方天际凝目望去时,才发觉众人早已走远,想来是因胜遇见二人定有许多体己私密之言要讲,故此便载着尉迟贲,率兵先行归去。一明此节,吴铭即向楚楚微笑道“大哥伤势慎重,胜将军不欲于此耽搁过久,已先行领兵回返。咱们还须快快追上才是!”
“唉,待大师哥醒转之后,也不知会不会还在闹我!”楚楚虽已止了哭泣,但一想到初遇胞妹,便又增添了这许多恩怨,也不知今后如何方能化解。不禁悠悠叹了口气。
“你既已决意相助帝畿御敌,便当无愧于心。至于众人如何看你,便由得他去。只须铭哥哥知你心意,楚楚又有何可忧虑之事,呵呵!”吴铭见楚楚愁绪难遣,便于一旁自信劝道。说罢,见她此刻楚楚动人之态,忍不住向她轻轻吻了下去。
楚楚见他低头吻来,心间柔情忽动,便将诸多烦恼抛之脑后,婉转相就。二人于空中相拥良久,吴铭这才回身坐于双双当中背上,呼哨数声,急向胜遇等人追去。
待吴铭二人赶上众人时,吴铭便又将尉迟贲自木鸢之上抱回双双之背。潜运文始真经中药篇神功为其先行疏通经脉,亦助他守护元神,以免因路途颠簸,加重了尉迟贲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