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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贲心中牵挂烛光安危,与胜遇将毒偶残骸处置妥当后,不敢再作耽搁,快马加鞭齐向吴铭家中疾驰而去。待到入厅与吴铭二人相会之时,恰逢木兰自楚楚香闺回来不久。尉迟贲与她匆匆见礼后,忙询问起烛光伤势。木兰见他一副焦虑神色,不由心中暗笑,当即答道“尉迟将军放心,烛光姑娘所中剧毒已然消祛大半。这两日应无大碍,你既如此担忧,那今晚便留宿于此守护可好?”
一闻此言,尉迟贲虽较为年长,脸上却仍是一热,低声应道“司宾取笑了!”吴铭在旁听了二人对答,忙笑着劝道“昨日胜将军便不曾见外,留于小将宅中与我饮宴。小弟曾于尉迟将军家中借宿月余,故此将军今日到此,更不必客气啦!”
胜遇见状,当即哈哈一笑,附和道“你我多日未曾同聚欢饮,此时烛光姑娘已然无碍,正好借此良机痛饮几杯。总之胜某今晚定留于此处歇息了,还望尉迟将军赏光!”
尉迟贲见推辞不过,心中又情愿在此陪伴烛光与吴铭,当下亦不再谦让,又向木兰求道“小将有一不情之请,今夜烛光伤情若有反复,尚需司宾照应。不知司宾可否,可否?”连说几个可否后,尉迟贲心觉所请太过为难木兰,竟难以开口说出。
木兰见状,含笑轻声回道“将军是欲木兰亦在吴将军宅中留宿,以便看护烛光姑娘吧?原本吴将军宅中房屋甚多,此事也无太大难处。只是殿下见我整日未归,却须遣人回禀一声。此外亦不知吴将军今夜有姊妹两位美人相伴,心下肯答允否?”说罢向吴铭瞥了一眼,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吴铭听木兰突然调侃自己,不禁大为尴尬,狼狈应道“司宾若能留下,小将家中定然蓬荜生辉,此为在下求之不得之事,还望司宾莫再取笑了!”
木兰见了吴铭窘态,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故作为难状,忍笑道“看在两位妹妹份上,木兰便勉为其难。在此忍耐一晚,顺带恭贺吴将军乔迁!”说罢,又笑着将两名贴身侍女唤过,命二人回宫向燕离禀明此间情形。
待诸事已定后,吴铭便将昨日带路那家丁唤来,笑着问道“这两日我等军务倥偬,有劳老哥连夜不眠,为小将打理家务。还未请问老哥高姓大名?”
那家丁闻赞大喜,一时受宠若惊,忙躬身谢道“此乃小的分内之事,将军如此夸奖,可折杀小人了。来此之前时,司宾已为小人定下了‘吴为’之名,命小人总管府中下人。只是小人才薄智浅,怕是有负将军之望!”
“老哥过谦了。司宾既为你取了此名,定是知你身具无为而治之能,故此方遣你来我宅中,替吴铭分忧。呵呵!”吴铭见此家丁谈吐不俗,步履矫健,双目中精华隐隐。虽身材瘦削,言语间却中气十足,看似便如一位武林高手一般。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当下客气回道。
木兰在旁闻听二人对答,恐吴铭再行细询,便忙展笑颜插话道“此时已近鸡鸣,若再不开席,便非待客之道啦!”吴铭闻言,腹中顿感饥渴,便将余事放下,急吩咐吴为前去安排酒席,以宴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