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家宝?”
温稚初点了点头,&nbp;&nbp;“当然了…我喝水都喝三块以内的。”
这个价钱可不就是传家宝。
看着手中零售价七块钱的传家宝,秦嘉树面上一抽。
他之前送出去,对方又借着奖励的名义给他送回来。
可谓,&nbp;&nbp;取之于他,&nbp;&nbp;用之于他。
再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人,&nbp;&nbp;对方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好似装了十瓦电灯泡一样,&nbp;&nbp;满脸写着,给你的拿着吧,&nbp;&nbp;拿着吧……
秦嘉树一时无言,&nbp;&nbp;好半天才开口,“不需要。”
说着就抛回到了温稚初手里,&nbp;&nbp;原本笑得像朵迎风招展的太阳花一样的温稚初一愣,&nbp;&nbp;语气中也带上些慌张,&nbp;&nbp;“给…给你的。”
温稚初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要,&nbp;&nbp;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东西,他还从没见过一瓶正常尺寸容量的水卖七块钱。
在这他的价值观里,这跟抢银行没什么区别。
商家本可以直接抢你七块钱,但却还给了你一瓶水。
见人不要他往前走了几步,&nbp;&nbp;拉近与人之间的距离,一双眼睛真诚不带任何杂质的看着对方,&nbp;&nbp;“你得了第一…这个这个是给你的奖励。”
今晚心情本就糟,现在温稚初摆明了往枪口上撞,秦嘉树不耐的挥开对方的手,&nbp;&nbp;面上黑的吓人,&nbp;&nbp;“我说过了,&nbp;&nbp;不需要。”
温稚初对他而言威胁算不上,&nbp;&nbp;但也算是让他头疼的存在,&nbp;&nbp;对方对他的感情是,给他的感觉也是。
本以为对方看了他的冷眼会知难而退,谁知越挫越勇。
“没事的……”温稚初拉过人的手塞进去,“你拿着…下次你得了第一,我…我再给你买。”
秦嘉树怔愣,俊逸的面容错愕一瞬,听这话只觉心口又沉又闷,对方的靠近带了来些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但到底现在心里的感觉拉锯不自在,还是不免退了一步。
对方口中的话也让乱了思绪,在他认知里第一名哪有什么奖不奖励,只有应不应该。
跟别的名次比起来,他就应该的第一,也只能得第一。
第二名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价值,在他眼里亦是,所以第二名是耻辱是他不够努力次于别人的证据。
以至于之前的每一次失败,秦嘉树都没有办法和自己和解。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只有几步,秦嘉树高大的身躯站在温稚初旁边像似堵人墙一样,在一个角度把人挡的严严实实,垂眸看着温稚初像似被人掐了一样的红脸蛋上,心里告诉着自己不在乎但还是问出了口,“第一名都有奖励?”
温稚初肯定,“当然了…第一名那么厉害,当然要给奖励。”
说着还不忘夸赞,“你是我见过…见过最优秀的人。”
不论是被灌输在脑海里的中,还是在这个世界的现实里,温稚初从来没见过秦嘉树的失败,好似他的存在就是对照组一般,存在就是为了突出人可以有多优秀,可以有多强大。
对方的眼神真诚炙热,仿佛说的都是他的真心话,面上带着醉酒后傻乎乎的笑容,说话结结巴巴的,但却格外惹眼。
秦嘉树看着手中的水,到底是不想欠对方给出去的,现在也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我不喝。”
“你…不用客气。”
“不是传家宝吗?”这话说出来,秦嘉树都觉得怪怪的。
“kuku……”
秦嘉树皱眉,“哭?”
温稚初大喘气,“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
秦嘉树:……
今天在看台上温稚初嗓子都要喊冒烟,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把为人父的感觉,抬手拍了拍秦嘉树的肩,“你喝完了…爸爸再给你…买。”
天喵精灵:!!!
此话一出,秦嘉树面容瞬间一黑,看着眼前的酒鬼顿时间深吸了一口气,本想转身就走,但看着手中的东西,心里的声音却突然有了分歧。
对方是个醉鬼没什么好计较的,把人现在放街上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对方的死活跟他无关,但看着被还回来的水,秦嘉树咬牙还是停住了脚步。
随后抬手在街边拦了辆出租,带人上了车。
司机开口询问目的地。
秦嘉树看向温稚初,“你家在哪?”
温稚初毫无防备的报了地址,一路上不知是因为传家宝给出去还是如何,温稚初老老实实的靠坐在车里。
秦嘉树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没一会儿便觉得手背被人轻轻戳了戳。
抬眸看去只见人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秦嘉树不耐开口,“说。”
温稚初一脸跃跃欲试,“我今天给你加油…你听见了吗?”
“嗯。”
“我没…没结巴。”
说着便一脸渴望的看着秦嘉树,一双眼睛满是期待。
看着人泛红的面颊,秦嘉树默了一会儿,随后干巴巴道:“你真棒。”
温稚初听到这话十分满意,简直孺子可教也。
看着人满足的样子,秦嘉树一时间有些好笑,也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喜欢他,因为他口中的一句夸奖便喜悦成这般模样。
喜欢他的不少,但真正这样卸下外在伪装接触的,温稚初是第一个。
所以温稚初对于他来说是隐患,就像心口扎着的一根刺,惹眼又无法剔除,还会时不时出现在眼前时刻提醒着他的存在。
秦嘉树修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一双眸子在昏暗的车厢里打量着温稚初。
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意味,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他,之前他对温稚初的脸都没什么印象,能叫的上的名字,但要是回忆这个人的长相却是一片空白,好似对方的脸上只是贴了张写着名字的纸一样。
此时温稚初得到夸赞后满足的依偎在车座上,像似只闲逸的猫儿,毫无防备,那双泛着光的水眸眯着,面上因醉酒带着红晕。
他的长相算不上第一眼的惊艳,但却看得人舒服,更像一些纯真无害的小动物长相,加上笨呼呼的说不好话,要是行为上收敛很容易便能激起人的怜爱和保护欲。
对方睫羽纤长,长相干净白皙。
秦嘉树的目光狂妄不带一丝收敛,从人的眉眼到嘴唇再到白皙的脖颈,一寸寸的往下看,暴露在外的皮肤打量完便又开始看人的身形。
相比之前在包厢里那些嫩模,他却看温稚初格外的顺眼。
长的对胃口,说话也专挑他喜欢的说,脑海中突然想起季风长之前的话,包下来玩玩,手动挡变自动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