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川脸皮一抽,方才升腾起的那点醉意被一扫而空。
似笑非笑问:“小染你在说一遍!”
原来不是梦,齐可染四脚并用,往外爬很快被身后的人扯了回去。
电视屏幕的绿光照射在男人的脸色,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阴森森的。
“陆哥哥”她瑟瑟道。
男人摘掉金丝边眼镜,突然凑近她的耳畔,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低低道:“又在心里偷偷骂我?”
他手指轻轻地扯开齐可染的扣子,慢条斯理犹如凌迟一般,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你抽了烟?”齐可染皱眉,嫌弃地推开他揉了揉鼻子,嫌弃道:“好难闻。”
陆逸川一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嫌弃他。
他有些气闷,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躲进了卧室,更生气了。
他被嫌弃了。
齐可染觉得恶心,她讨厌闻见烟草的味道,令她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
她捂着墙壁压下胃里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只觉得气顺着食管涌进喉咙里,差点就吐了。
男人洗了澡特地漱了好几遍口,穿着浴袍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额头,眼神一如既往的沉寂,单薄的唇瓣微抿。
他站在门口看了她许久,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痛苦得捂着胃,一阵阵地犯恶心。
“你嫌我恶心?”
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齐可染抬起一张惨白的脸,满是厌恶,撑着墙壁满满站起身,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嘴角的污渍。
男人浑身发抖,从未像此刻这样愤怒,难过,他那么爱她,可她却在这恶心到吐。
齐可染去洗漱后整个人恹恹地回到卧室躺下,全程没有看陆逸川一眼。
黑夜沉沉。
房间的灯被陆逸川按灭了,他走到床榻边在女人尚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嘤咛声,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和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眼泪混着汗水流在男人捂着她嘴的手背上。
被死死压住的人像是一把破掉的琵琶,在那双残忍的手下震颤嗡鸣。
在她能承受的极限里一次次弹奏琴弦,拉紧又放松,终于在最后一次彻底崩断了琴弦。
大脑一阵嗡鸣,她如同一条脱水的鱼,竭力地呼吸着空气。
她讨厌这样被掌控的感觉。
她听见男人不甘地问:“你就那么嫌弃我?讨厌我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我总是捂不热,我真的爱你啊,小染。”
她很想笑,但她没什么了力气和精神,只是在心里默默发誓。
绝对整死你!
次日她睡了整整一上午,临近下午三点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电子邀请函。
她点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孟氏集团今天晚上七点的宴会。
她必须去。
但男人又把她一个人锁在了屋里,这次干脆连卧室门也锁了,像是诚心要惩罚她昨晚的举动。
她不过是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想吐而已,齐可染都没有想要弄死他。
男主那个狗东西,居然还敢质问她,凭什么!
当男主的脸都这么大吗?
齐可染打电话给陆逸川简明扼要道:“我要去今晚的宴会。”
陆逸川正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因为之前陆逸轩的瞎折腾,害得这次差点点就被查到了。
好在他使了点手段,也让陆砚书无法可说,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