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可染险些嘴都气歪了,捂着胸口只觉得气血上涌,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害怕极了,男主这种自私自利的玩意关键时刻不会丢下她跑了吧。
“陆逸川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你的爱可真廉价。”她忍不住讽刺道。
陆逸川不说话,偏开头看向窗外,淡淡开口:“那你呢,你有在乎过我吗?”
齐可染:还真没有。
车突然熄火了,停在了一个山村里,那司机不耐烦道:“能别在我面前秀了吗?狗男女当谁没谈过恋爱,都给我滚下去。”
齐可染:“……”
谁他妈要跟男主这个傻子打情骂俏,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陆逸川你有本事坑我你有本事说话呀,你他娘是哑巴吗?”
司机吐了口唾沫,在怀里一阵摸索,拿出一副手铐扔到齐可染面前,随意道:“自己铐上。”
齐可染僵了一下,嘴角抽搐问:“大哥要是我不愿意呢?”
司机大哥扯了扯伤疤,如同一条蠕动的虫子,笑得阴测测地说:“断胳膊断腿选一个吧。”
这么凶残吗?她往后一退乖乖下了车,自己戴上了手铐,没办法她怂。
陆逸川一改之前沉默的样子,突然撞了齐可染一下,急步朝着山下跑。
齐可染被撞得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压根没有拉着她一起跑得意思。
妈的,她就晓得这个自私玩意。
“砰”震耳欲聋的声音,擦着齐可染的身边呼啸而过。
耳朵嗡鸣不止,像是在耳边投放了一枚炸弹一样,风尖厉刺耳,几乎快要刮破皮肤。
齐可染捂着耳朵整个人快要窒息了,瞪着溜圆的眼神,看见司机大哥如看见了瘟神。
他居然有枪,跟之前那伙人根本不值一个级别,这是真正的亡命徒。
眼见着陆逸川被吓得腿发颤,最后是被司机大哥用枪抵着脑袋带回来,她十分不厚道得笑了。
陆逸川眼神涣散应该是被吓坏了,但在瞅见齐可染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气。
有病啊,又不是她害得。
几人进了村庄后,遇到了好几个人个个身强力壮,满脸刀疤,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恶人
齐可染最后和陆逸川一起捆了手脚扔进了地窖里,头顶被盖上了只留下一个小孔,让他们不至于被憋死。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只有彼此快速跳动的心跳和呼吸声。
陆逸川肺里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个不停,时不时还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他这是疯病犯了?
齐可染不耐烦地冲他吼:“你他娘能不能安静一点,要死了吗?”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湿漉漉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淌,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哆嗦着问:“什么东西?”
男人没有回答,仍旧颤抖得如风中落叶般,齐可染差点以为他得了帕金森。
“喂?你怎么了?”她用胳膊碰了碰他问。
突然男人高大的身躯朝齐可染倾斜下来,像是受惊的小兽般呜咽,齐可染这才发现男主居然哭了。
【当前虐心值百分之五十。】
齐可染激动坏了,男主怕黑吧,之前差点被枪崩了也没见他吓得尿裤子,这是什么奇怪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