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与小五一路优哉游哉。距离春闱的日子还早,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出门,尤其是小五,对什么都十分好奇,所以两个人走的十分的缓慢。
虽然是冬天,这里却不比北境,并没怎么下雪,天气也并不十分的冷。小五此刻也并不如何害怕北境会将自己的耳朵冻掉这件事了。
大不了出门的时候裹的严实一点。
两个人每到一个地方住宿,晚上都出去找当地的小吃大吃特吃一顿。有时候小五还提议喝点小酒。
就这样,两个人走了半个月才到了惠州。随着离北境越来越近,这里的天气也是越来越冷。小五渐渐有些相信北境能把人耳朵冻掉的传说了。
小五为子昂和自己准备了好多御寒的衣服,很怕公子被冻坏了而影响会试。
要是那样,老爷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两个人在惠州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登上了开往北境的船。
当年李克几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北伐,征服了北境。然后又从这里征服了南朝。
在子昂的心中一直对李克几充满了矛盾。既感慨于他不世出的军事才华,一生从无败绩,又不齿于他的为人,如此反复无常的人怎么能为君?
倘若此次春闱高中,李克几让我入朝为官,我该当如何?陈子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这位兄台,可是此次要参加春闱的举子么?”有人打破了子昂的沉思。
陈子昂收回思绪,打量了打量眼前之人。
只见此人满面笑容的看着陈子昂,神色间有结交之意。
面对对方的善意,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子昂也不忍拒绝。礼貌的回应到:“正是。敢问兄台也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