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戒急无父无母,克己从小就比较疼爱这个弟弟,所以决定将戒急带在自己身边抚养。
虽然戒急年龄不大,可是那时候的戒急已经开始让人捉摸不透了。
极少言语,看人的眼光更是阴冷至极,让人如醉冰窟。
每当戒急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他都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百里福溪就有些惧怕李戒急,以至于现在一见到李戒急,心中总有种害怕的感觉。
听完百里福溪的陈述,陈子昂陷入了沉思,一个八岁的孩子便能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岂不还要严重一些?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呢?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瑞王搅在一起?”
这些话放在从前,陈子昂肯定不会轻易对百里福溪说出口,可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些事情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百里福溪似乎没料到陈子会如此说话。
“其实也不算搅在一起。戒急无父无母,我这个做娘舅的不帮他谁帮他?”
陈子昂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全凭百里福溪自己了。
“总之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朝廷之中,专门有人负责挑刺找毛病的,有了错处他们一定会抓住不放的。就好像我一样,无中都能生有。”
陈子昂此刻倒是有感而发。
像御史台陆子游那样的人,每天也不去品尝人间疾苦,只知道坐在朝廷里指手画脚,挑人错处,此等官僚要之何用?
“子昂不必灰心,你我相交一场,即便将来你不愿为官,愚兄这里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多谢百里兄。”
世家子弟总是有些天真。
“百里兄,我要闭门谢客了。陛下对我严加斥责,风口浪尖之时,我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也好。不过瑞王那里你不必担心,我听说他把几个下人的舌头割了去,以后恐怕再没人敢乱嚼舌根了。”
陈子昂觉得十分的好笑。
明明自己到处跟人炫耀说我送给他什么字画之类的,到头来却要怪罪在下人身上,看来这个瑞王心理已经扭曲到极点了。
“无论如何,还是隐秘些好,毕竟再传到皇上耳中,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皇上祭祖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无论如何也要抓紧时间查出李戒急的计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