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山洞外传来的喊杀声,陈年猛的反应过来,他们中埋伏了,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军火,有的只是弗兰克那些疯狂的信徒。
山洞口传来了爆炸的声音,这个爆炸声,应该是那种自制的土雷,威力足够把一个成年人炸个粉碎。
如果没猜错,守在山洞口的格子衫的人应该全死了,全部被弗兰克的信徒给干掉了。
在山洞里的陈年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思路,现在他们被村民给包围了,山洞外边的五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只剩下山洞内的五个人。
五个人对人家一个村。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这五个人心还都不在一起。
在一起都够呛能出去。
别说不在一起了。
陈年有预感,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一次了。
好消息是,格子衫的人还没有全部被杀,有两个幸存者一边开枪射击,一边退进了山洞里。
他们一口气的搂火开枪,打死了不少往上冲的村民,这也为陈年他们争取到了时间。
倒地的格子衫,捂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窟窿。
他看着往上扑的村民,挣扎着拉开了裤兜里的手雷引线,一声巨响,山洞口被炸了个粉碎。
哗啦啦的土块从山洞口滚了下来。
这声爆炸再次为陈年他们的逃亡带来了逃跑时间,五个人借着爆炸之后产生的浓雾作掩护,疯了一般的挤出山洞。
跑出山洞,五个人一起朝着村口的汽车进行狂奔,身后是穷追不舍的疯狂村民。
跑到村口的时候,黄河突然伸手去摸自己的裤腰,他拔出裤腰的手枪,对着自己右侧的小广,就想扣动扳机。
关键时刻,陈年猛的踹了他一脚,黄河一枪打歪,整个人也滚在了地下。
黄河是想一枪打伤小广,让受伤的小广吸引村民,为自己逃跑争取时间。
如果不是陈年给出这一脚,小广现在可能已经遭遇黄河的毒手了,怒火中烧的小广上去就要和黄河拼命,但是被陈年给拦住了,小广这个人犯起浑来是很吓人的,这么多年,除了陈年还没见他听过谁的。
除了陈年。
可以这么说,今天要不是陈年在这,小广会不惜一切代价搞死黄河,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
陈年和小广完全是两个极端。
陈年是冷静到了极致,出事的时候,他总能第一时间想到保全自己和身边人的法子,关键时刻他总能做出决断,带领身边的人活。
而小广则恰恰相反,他脾气暴躁,出了事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弄死敌人而不是自保,他与陈年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一样,只有搭配在一起,才会发挥出奇效。
几人跑到村口的轿车上,黄河疯狂的去拽车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揣车钥匙的那个人已经被打死了。
就算跑到了车边,他们也跑不了了。
眼看着村民越逼越近,黄河拽着陈年的胳膊说“要不不行,就他妈跟这帮货色拼了吧。”
“要拼你去拼吧。”
陈年转头拉着小广继续疯跑。
出了村口,是一条蔓无边际的盘山路,来来往往有许多货车会在这里经过。
跑到那最起码有一线生机。
不跑,原地等死,那可就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幸存的三人组,沿着村口向外疯狂奔跑,他们三个人凭借着惊人的耐力体力还有意志力,坚持着跑到了盘山路上。
看着来来往往的大挂车,黄河抢先拦住一辆红色的大挂车,拿着手枪把司机从车上给逼了下来。
他一步窜上车,快速的关门想把陈年和小广关在外边,可陈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黄河的脖领子,无奈之下黄河只能放他们上车,随后黄河一脚油门,车子把暴徒甩在了身后。
坐在副驾驶的陈年大口喘着粗气,缓解肺部传来的灼烧感,他把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拔枪出来对准黄河。
陈年问“黄河,你是什么时候跟塔夫搭上关系的,你不是弗兰克的人吗?”
黄河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他把脑袋一歪“别瞎打听,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哦。
陈年点点头,目光看向倒车镜,追他们的村民已经被货车甩得无影无踪。
陈年回头跟小广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小广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在黄河耳边嘟囔一句“把车靠边停下,我想上厕所。”
这句话小广说得特别阴森,甚至把一旁的陈年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黄河把货车停到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广从后边勒住了脖子。
“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古斯上校的红人,你们要杀我,他会给你们算账的,小心你们的脑袋。”
“我们现在怀疑就是你出卖了我们,想让弗兰克的人把我们都搞死,你是潜伏在古斯上校身边的卧底。”
“呵呵,别搞笑了,我早就知道古斯想对弗兰克下手,在你们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上校了,如果不是我说服,江家一起对付弗兰克,古斯上校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干掉弗兰克。”
“我明白了,你小子就是个二五仔,长了个都是反骨的脑袋,你这种人我小广最他妈看不起,刚才你还想朝我开枪,去尼玛的先弄死你再说。”
小广毫无征兆的朝着黄河的脑袋直接锤了一拳,黄河的脑袋因为这一拳剧烈的向右一摆,他的眼睛也因为拳击而眯缝了起来。
只用一拳,黄河的眼睛就被打蓝了,这叫蓝眼,一拳下去黄河的眼睛就啥也看不见了。
他捂着眼睛,说“小广,你他妈真敢打我,我草!”
黄河还没等骂完,陈年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对着黄河的鼻子就闷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