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考虑她嫁的好不好,以后会不会吃苦。
而是谁给的彩礼高,就把她嫁给谁。
隔壁村的黄皮实,人到三十还没找到对象。
经人介绍,黄皮实相中了李大妹。
黄皮实爹妈死的早,人又长的丑,还比李大妹大了十岁。
可他比别人多出一千块彩礼,父母就扭着李大妹嫁了。
李大妹又气又恨。
刚开始她不过是和同村人说自己可怜的身世,来博取同情,发泄不满。
可慢慢的,她开始享受这种东家长李家短,传播谣言带来的快感。
因为在说话的过程中,她就好像是世界的中心,被别人瞩目。
小时候的黄皮实算的上村里的淘小子。
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可岁数越大,他越窝囊。
村里旁的男人除了种地,还会弄些小买卖。
比如收山货,养牛羊,家里开个小卖部,或者农闲时去城里打工。
他则每天干完农活就猫在家里,喝点小酒,看看电视。
没动力,没野心,完全躺平。
李大妹看着旁人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又气又恨。
她开始在家里发邪火,四处抱怨。
她抱怨自己生在那样的家庭。
她抱怨娘家爹妈死了,家产都留给哥哥。
她抱怨山上的山货被别人捡光了,存心不给她留活路。
她抱怨别人地里的草,都长到她家地里。
她抱怨黄皮实没有父母帮衬。
她连自己生不出孩子,都抱怨黄皮实家祖上不积德,断子绝孙。
她越是抱怨,越觉得生活对她不公。
后来干脆发展成,旁人看她一眼,她就抱怨旁人瞧不起她。
回家都要骂骂咧咧好半天。
长期抱怨,咒骂,李大妹聚拢了越来越多的戾气。
从而形成了言魔。
言魔导致她经常与人发生口角,整日苦大仇深,戾气更深。
言魔吸收着这些负面情绪,日益壮大。
有一日,她路过村民家门口。
那户人家的狗护家,朝她狂吠。
李大妹心中不快,咒骂道“人看不起人就算了,现在就连狗都看不起人。
你个狗东西,去死吧!”
她话音一落,言魔就收到命令,将狗弄死了。
李大妹亲眼看到那个狗在她面前痛苦翻滚,发出哀嚎,最后死透了。
李大妹自己是看不见言魔的,她有点害怕。
不过咒骂了一句,那狗怎么就死了?
好在农忙时候,路上并没有人。
她赶紧跑回家,心砰砰乱跳。
她一方面觉得,狗的死只是偶然,和她没关系。
一方面又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诅咒,狗才死了。
从那一天开始,李大妹开始拿村里的猫猫狗狗做起了试验。
但凡她诅咒那个狗死掉,那个狗真的会死掉。
但是不能离得太远,几百米的距离尚可。
李大妹获得了这个能力,她又惊又怕,又隐隐有些自豪。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要是你们再敢嘲笑我,再敢和我对着干,我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就这样。
村里不懂事的孩子撞了她一下。
她诅咒孩子死掉。
有人和她开两句玩笑,她也会诅咒旁人死掉。
就连黄皮实说话重了,她也让他死掉了。
谁让这个男人没用呢?
他死了,她就能找个有本事的男人再嫁,再生个大胖小子。
不过李大妹掩饰的很好。
诅咒人死时,都会离的很远,所以压根没有想到她身上。
直到有一日,她和村里的妇女当街聊天。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她一气之下,把诅咒的话喊了出来。
言魔听到指令,直接收割了那妇女的性命。
李大妹怕别人怀疑到她头上,当时就扮演起了精神病人。
让人以为她也受到了诅咒。
进了精神病院,她一边要掩饰自己的能力,一边又不想主治医生给她用药。
于是诅咒朱医生摔断腿不能来上班。
谁成想,朱医生腿是断了。
但是医院缺人,专门安排了专人接送。
李大妹不得不假装病情好转,从而转进普通病房。
和她病床挨着的那个女人,家里条件很好。
得了病,家人细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