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爹不是让你把那些得罪过的人都给些银子安抚一下么?”赵君邻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弟弟。虽然他知道这个弟弟有些没谱,没想到还是低估他了。
“我昨天已经派人给那个人送了十两白银,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混蛋尽然这么不讲信用,都收了钱了,竟然还去上告”跪在地上的赵君安愤愤不平。
“闭嘴,你把人家的腿都打折了,你还有理了?”赵君临喝住赵君安,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赵老爷子一眼,朝着赵君安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不要再刺激父亲。
“今天那个姓郭的军法官判了咱们赔偿对方白银一千两?还要罚咱们五千两?”赵老爷子忽然开口问道。
“对,那个狗东西没想到判这么狠?六千两,那个佃户的命都不值这个价。”赵君安恨恨地骂道。
“闭嘴”,赵君临跟赵老爷子一同开口。
“爹,您说这个银子,咱们是给还是不给?”大儿子赵君临小心的问着自己的父亲。
没想到赵老爷子居然笑了起来,“给,怎么不给?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赵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我记得,欣兰那丫头今年十七了吧?”
赵君临没想到自己老爷子这个反应,心想别是气糊涂了吧,“爹,您没事吧,就区区六千两银子,对我家来说不值一提,您这是?”
赵老爷子被大儿子的表情给气笑了,“你爹我好着呢,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清理冤案?什么为民做主?不过就是想趁机捞点银子罢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公堂审案都是表象,都是借口。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个罚银。”
赵家两兄弟听得目瞪口呆,“爹,您说这裴小二摆出这么一招就是为了捞点银子?他为什么不直接强呢?还有咱们昨天晚上给他送的银子他不也没收么?”
“这就是这裴小二的高明之处,一面要这你的银子,一面还让你心悦诚服。你们今天没看见围观的百姓就差给裴小二立生祠了么?”
赵君临回忆起今天公堂上的情境,百姓们眼神中透漏着希望,几百个人一同下跪的场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有些人甚至激动地热泪盈眶,直呼老天爷开眼了地场景。更有甚者连万岁都喊出来了。就连那些被被叛杀头的人都心悦诚服。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然藏着如此不可告人的目的,赵君临扭头看着自己的老爹,“爹,要不要咱们把裴小二这丑陋的嘴脸公之于众?”
“愚蠢!”赵老爷子没想到自己一向看好的长子竟让提了这么个愚蠢的注意,“且不说百姓们不会相信,就算真的相信又有几个会介意?裴小二这么做难道对百姓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别的不说单说被君安打断腿的那个佃户,要是没有裴小二,他能白得一千两银子的好处?再说了,这样做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赵老爷子一点情面都不给大儿子留。
“那爹,您老说该怎么办?”赵君临彻底不敢说话了。
“裴小二这手才像是一个枭雄之辈所为,我越来越预感到这裴小二未来说不定不可限量。听说这裴小二甚是年轻,且尚未娶妻。如果我们能将欣兰嫁给他,未来我们未必不能捞一个国舅当当。”赵老爷子眼神中透漏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