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吵闹的官军之中,一个身份最高的军官,见周围的士兵不自觉的向他看来,心中明白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次了,于是一咬牙,站了出来,走到王吉面前,拱手道:“见过大人。”
“怎么,是你指使这些士兵在这里鼓噪吗?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么?”王吉不由分说,一顶造反的帽子率先扣到了那军官的头上。
效果自然也是十分显著,只见那名军官听到王吉说起造反字样,立马吓得浑身发软,双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带着手下的士兵来到这边吃饭,结果前面的人吃完,轮到我们的时候,那伙夫竟然说没有饭了,所以我等才不得不为自己讨回公道。”
“哦,有这样的事,去叫他伙夫叫过来,我来亲自问他。”那王吉道。
不一会儿就有数名将士推搡着一名管理军中伙食小吏走了进来,来到王吉面前,将那小吏猛地向前一推,那小吏没有站稳,趴到在王吉面前。那将士对王吉抱拳道:“大人,这就是掌管伙房的小吏。”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王吉还未来的及问话,那小吏就开始直呼冤枉。王吉见将士们看着那小吏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暗道看来这次怕是要借你首级一用了。
王吉冷哼一声,望着指着那些闹事将士,厉声质问道:“冤枉?你克扣我大军粮草,竟敢还说冤枉?来呀,拉下去给我砍了。”
砍了?那小吏听到王吉的话,顿时吓得抖自筛糠,大声呼喊道:“大人冤枉,不是我要克扣大军粮草,是大营中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我怕今天用完,所以才少用一点,真不是我特意克扣的粮草…”
“住口。”听到那小吏空出狂言,竟然说大营里面已经没有粮食。王吉再也顾不上形象,大声喝斥道,“你这厮,不仅克扣粮食,还竟敢推卸责任,哄骗本官。来呀,给我斩了。”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那小吏口喊冤枉,拼命的挣扎。
只是,王吉此刻却再也不想听他的“辩解”,生怕从他嘴里再说出什么扰乱军心的话,王吉甚至还下令将那小吏的嘴给堵住,最后随着两名士卒将那支支吾吾的小吏拖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一声惨叫,尽管还有由于堵着嘴,但那小吏的惨叫声仍然隐约可闻,同时那小吏的人头也被送了过来。
王吉指着那人头对那些鼓噪的士兵道:“将士们,你们也看到了,就是此人克扣大家的粮食。你们放心,此人已经被我斩了,相信再也不会有人克扣你们的口粮。
将士们,可能你们都知道,前两天一伙流贼趁我们不备,突袭了我军大营,烧掉了我军一部分粮草,不过那只是一少部分,我军还有大量粮草在军中。况且,此地离临汾甚近,我早在前两天,已经通知临汾官吏尽快运输粮草过来,想必今天就已经能到了,所以大家都不必惊慌。
另外,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回去安排人,将大军的伙食给做出来。”
“谢大人。”
看到贪墨自己口粮的小吏伏诛,顿时军心大悦,人人直呼王大人英明。
见军心逐渐稳固下来,王吉长舒一口气,快步离开了这些军士。
快走到自己大帐门口的时候,王吉忽然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随从,脸色却如黑炭一样黑了下来。
他刚刚所言的让临汾送粮过来,不过是安抚军心罢了。这次他率军出征,几乎将临汾城内的粮草,全部带了出来,再加上今年大旱,南边几个产粮大县城还被裴小二所占领,就算让临汾城内的官吏即刻去征集也都征集不到了,哪里还有粮食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