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亲兵听到左光先的声音,赶忙跑了进来。
“我不是调南郑的王万金过来攻城了么?怎么现在还没过来?”
那亲兵奇怪的偷偷抬头瞄了1眼左光先,这个原因不是早就跟大人汇报过了么?大人怎么还在问?不过,待看到左光先满是焦躁,暴怒的脸庞,顿时吓得他们不敢揣测,直言道:“大人,王万金传言说,他最近喝酒摔伤了腿,不能远行,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摔伤了腿?”左光先1脚将桌案踹翻,狞笑道,“他怎么不说他娘改嫁了?这样敷衍的借口你们也信?命他即可前来配合我军围剿城固城内的裴小2,如有怠慢,我派兵剿了他。”
“是,小人这就去。”说着,那亲兵连滚带爬的出了大帐,向外传令去了。
大帐内,左光先想了想,又将刚刚出去的亲兵叫了回来。
那亲兵刚刚出去没多久,才找到传令兵,正要转述王万金的命令,便听到王万金的叫嚷,无奈只能再度折返回来。
“去,传我军令,现在军中粮草实施管制,每日3顿,改成每日两顿,且战时吃干,闲时吃稀,命军中仓大使务必看管好剩余军粮,少1粒粮食,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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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这就去传令。”
南郑,王万金最近过的很不好,他现在已经后悔当初投降的那么爽当。当初,裴家军的统帅裴小2在褒城外,1败涂地,就连自己都差点没能活着回来,等到狼狈逃到城固之后,更是被官兵追到城固县城,眼瞅着便要死于非命。
王万金被左光先1系列凌厉的作风给唬住了,再加上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左膀右臂全都被人砍了,内部动荡,故而官兵派来诏安的刘开文随便几句,就吓得王万金当场决定归顺朝廷。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整个形势攻守易形了。先是左光先顿兵坚城之下,日夜进攻却没有丝毫进展,紧接着又转来消息,褒城知县刘汉儒在褒城城外兵败被俘。褒城也就此易手,官兵粮草辎重被断,形势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左光先竟然下令让他带兵前往城固,参与攻城。这不是要了王万金的老命了么?要是从南郑出去,万1左光先变卦,先把他给除了,这让他去哪说理去?就算是阎王也管不到阳间的事不是?
于是王万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谁料今日左光先竟然又派人前来,并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听命令,那么左光先便会先派兵剿了他王万金这个贼子。”
说实话,听到左光先的威胁,王万金还是从骨子里产生3分惧意。王万金虽说残暴,但对自身还是有1定的认识,他绝对不可能像裴家军1般,能够顶得住左光先的连番进攻。
更何况,他内部不稳,说不定左光先派来的人还没动手,他手下的那群贼子就会先跳出来,用他的脑袋作自己的垫脚石。只是官军这艘破船眼看着就要沉了,这个时候跳上船,殊为不智啊。
“将军,刘开文求见。”门外,亲兵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正在苦恼的王万金。
“请他进来。”
吱嘎,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刘开文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1进门便看到斜靠在椅子上的王万金,皱眉道:“王将军,却不知为何还不遵从左总兵的调遣,前往城固剿匪?”
“哎呀呀,实在不好意思,前两天我请人喝酒,贪杯,多喝了1点,谁料那群兔崽子竟然没将我扶稳,导致我的腿被摔断了。大夫嘱咐我卧床休养,这才不能听调北上。为了不耽搁左总兵的大事,我还特意派人向左总兵汇报此事。”
王万金说着,用手捂着包扎这白布的右腿,装作疼痛的样子,狡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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