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提着蛋糕,正往回走,左手那透明盒子里是她最爱的草莓蛋糕。
从市区到郊区有一小时车程,她小心地将蛋糕放在腿上,目光落在窗外。
突兀的铃声,打断了安静的车内,顾黎眸子低垂,已经猜到了来电之人。
她抿唇,电话只响了两声,她却仿佛看到了男人不耐的模样。
不敢多等,按了接听,她深呼一口气,就算隔着手机,面对男人,她都有那份懦弱。
“云,云霄”放在蛋糕盒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心口,快得吓人。
“今天什么日子还要我跟你说吗?”男人低沉不悦地声音传到她的耳朵,只一下,她就听到男人刻意压制的声音。
她捏紧了手机,今天什么日子,她当然知道,是她25岁的生日。
“我,我想过完生日……”
陆云霄打断女人的话,对她的话有些不满,“我让人去接你,记住别想逃!”
电话被挂断,顾黎却没有回神,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要去给男人白月光输血的日子。
她们是商业联烟,三年前陆氏遭遇金融危机,她早就对陆云霄心动,请求父亲,帮助陆氏,那时的顾氏在商业也是大鳄,可那条件就是联烟。
那时,陆云霄,有一个谈了一年的女朋友,就是白月光。顾黎代替了白月光的位置,所以结婚三年,陆云霄对她没有好脸色,夜不归宿都是常态。
顾黎微抬起脸,收住眼角的泪珠,车离别墅越近,她握拳,下了决定。
“师傅,麻烦掉头去市医院。”
下午三点,市医院
踏入这里,扑面而来的就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顾黎对这熟悉,这一个月她常来。她抬起左手,明显的针眼痕迹。
白月光所在的病床自然是最好的,不枉陆云霄一个月前花大笔投资。
“小小,你现在不能乱动,好好躺着。”
顾黎脚步顿住,有些错愕地听着里面的声音,那声音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嗓音。
顾黎回想了下半小时前的男人,冷漠,毫无温柔,甚至不耐,无法病房里的男人相联系。
“咳咳咳”陈小忽地咳嗽起来,难受地捏紧衣领,身旁的男人立马紧张起来,一边顺着背,一边怒地吼一旁的秘书。
“那女人呢?马上给我带过来!”
压制的怒气,让顾黎脚一缩,这三年来对陆云霄的恐惧加深,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再不进去,一会可能受不住那一管血。
“云,云霄”
她结巴地唤着男人,打开门才发现刚刚在门口看到的不过是他们甜蜜的一角,病床上两人十指相扣,中指的戒指极其晃眼。
顾黎低下眸子瞥了眼无名指中极其普通的戒指,默默地将另一只手叠上。
瞧瞧,她们两人的戒指黯淡地毫无光彩,男人更是看都不会看。
“怎么现在才来?”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了陈小身上,他手一挥,“你知道该去哪里。”
医院里,她的归宿就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任由着那针头插入。
她到现在也想不出来男人的白月光得了什么病,需要大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