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的背后是他们这些年打下的所有荣誉勋章,&nbp;&nbp;傅书濯背后是严肃工整的办公桌,左侧是落地玻璃外的繁华都市,右侧是人来人往的员工区。
傅书濯一个没拦住:“什么都咽?”
裴炀自己也没反应过来,&nbp;&nbp;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没注意……”
傅书濯揉揉他后脖颈,&nbp;&nbp;俯身吻上去。
他们在办公室待了足足四十分钟,当然也没人猜得到他们在里面做什么,&nbp;&nbp;毕竟裴炀还是个坐着轮椅的伤患。
傅书濯:“我去跟秦楠衫聊下新项目的事,你陪我还是?”
“我在这等你。”裴炀松开他的手,&nbp;&nbp;“好久没见他们了,&nbp;&nbp;我四处看看。”
傅书濯挑了下眉,&nbp;&nbp;没说话。
裴炀轻啧了声:“我又不会跑!再说你不是在我手机里开了定位共享?”
傅书濯有些意外:“原来你知道?”
裴炀白他一眼:“我又不傻。”
还没记忆错乱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傅书濯拿他手机的那天晚上他其实醒了,第二天他看着手机开启的定位共享,迟疑许久还是没关掉。他清楚傅书濯是怕自己出事,便一直没揭穿,由着傅书濯监视行踪。
傅书濯捏住他鼻子:“是是,裴总最聪明——以后也不许关。”
“知道了。”裴炀催促他,&nbp;&nbp;“快去。”
傅书濯去了秦楠衫的办公室,裴炀在员工办公区晃了一圈,&nbp;&nbp;没了傅书濯大家瞬间跟他热络起来,纷纷关心腿是怎么回事。
朱莉:“裴总,&nbp;&nbp;您这怎么伤的啊?”
裴炀睁着眼睛说瞎话,&nbp;&nbp;张口就来:“你们傅总踢的。”
大家惊呼一声,朱莉胆大,瞄了眼秦楠衫办公室然后低头问:“傅总家暴啊?”
裴炀说的煞有其事:“可不是,&nbp;&nbp;他最近更年期,&nbp;&nbp;可难伺候了,&nbp;&nbp;重了嫌疼,轻了也嫌疼。”
周围顿时揶揄一片呼声,每个人都领会到不同的意思。
“这么说,裴总您在上面啊?”
“什么上面他又不去按摩店,只能我给按了,你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
您是领导,您有理。
“那您这腿是按摩时被傅总踢的?”
裴炀:“这倒不是,他晚上睡觉乱动,一脚给我踹下床了。”
“哦——”大家若有所思,就不知道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了。
裴炀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一本正经地吐出唠嗑的真实目的:“好久没请大家喝奶茶了,朱莉去统计一下,多点几家店。我和傅总的也点上。”
“好嘞!”
裴炀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他已经三个月没碰奶茶了,傅书濯说什么都不许他喝,说是喝了容易血糖高。
朱莉突然问:“您这腿真是傅总半夜踢的啊?”
“不然还能是我自己摔的?他睡觉可不老实了,横叉四五,非要我抱着睡才能安分……”
裴炀突然感觉不对,身后凉飕飕的……他记得中央空调出风口也不在这啊。
员工们突然喊傅总好,然后一哄而散。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踢的?”
裴炀清咳:“不,不是吗……”
傅书濯:“那是不是还要我给你道歉?道歉还有点虚,还是跪个键盘更有诚意。”
“别,别了……”裴炀直咽喉咙,“多大点事,原谅你了。”
傅书濯睨了他一眼:“回家了。”
“这么快
?”裴炀脱口而出。
傅书濯眯了下眼,瞬间猜到他的小心思:“点奶茶了?”
裴炀冲他干笑。
大家都怕傅书濯,没人往这边看,傅书濯借着休息区墙壁的遮挡,弯腰摩挲着裴炀嘴唇:“难怪刚刚在办公室那么主动。”
裴炀心虚反驳:“那是心疼你啊,忍这么久。”
傅书濯似笑非笑地看他:“那我是不是也要心疼心疼裴总,忍三个月了没喝奶茶?”
“我今天问医生了,他说可以偶尔喝一杯,不影响。”裴炀勾勾他小拇指,无形撒娇。
前来倒水的秦楠衫一顿,清咳了一声,若无旁人的两位才转头看见她。
秦楠衫:“石膏都拆了还需要继续坐轮椅?”
“要复建一段时间。”傅书濯搭着裴炀的肩,“偶尔坐坐,平时在家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