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钟荧都在思索,要做点什么才能挽回她所剩不多的面子。
在这之前,她在大黎百姓们心目中是什么人,那是学贯中西博古通今的大才女,头上插个光环都能冒充神仙的那种,现在是什么,被一泡尿憋得哭着找妈妈的乐子人?
仅仅一晚上,她就从神位上跌下来,还是以脸着地这么丢人的方式,古人的含蓄使得他们不会对一个年轻姑娘问出有没有尿裤子这种话,但这会弹幕上问她小男朋友的却不少,她全当眼瞎看不见。
晚饭过后,她照旧被妈妈拉着去串门,走在路上,钟荧再三交代:“你再不准给别人说我以前那些破事了,再说我就和你绝交!”
“知道了知道了”钟妈撇撇嘴,“为这点事给我摆一晚上臭脸,你看你那嘴巴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这家的男主人出去打麻将,女主人和钟妈一见面就聊得热火朝天。
钟荧听她们说着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无聊得坐邻居家正上小学六年级的小男孩旁边看他写数学卷子。
看着小朋友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的样子,钟荧突然想到一个逆风翻盘的好主意。
只要她随手解几道方程式啥的,形象这不就一下子高大上了吗?
是时候给这些古人展示一下她的聪明睿智了。
想到此处,钟荧笑得一脸慈祥:“磊磊啊,有没有不会做的题,姐姐帮你看看。”
小朋友指着习题册上一道题小声说:“这里不会。”
钟荧自信满满地看过去。
两分钟后,她缓缓抬起头:“磊磊,你这题是不是有些超纲了,我怎么记得六年级没有这种内容”
“没有啊,老师说这是四年级的,说先让我试着做做。”
四年级?钟荧翻开习题册封面,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小学奥数。
小朋友看她半晌不说话,有些失落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也不会啊?”
弹幕上恰巧此时也飘过几句:“主播,你是不是也不会啊?”
“是啊,我看主播都盯着那道题好久了,一直不说话。”
“虽然学了点数学,但我也看不懂,符号都认不全,看着就好难。”
钟荧笑容有些勉强:“怎么可能,姐姐都快上大学了,怎么会连小学数学都不会,我只是在想这道题有没有更简单一点的解题思路。”
说完她拿出手机,装作发消息的样子迅速将题目拍下,发给薛明珠求救。
学神不愧是学神,两分钟后,她就发来了答案附带解题过程,顺带还有一句疑问。
“荧荧,你不是吧,我记得你数学也不差啊,这种程度的奥数题还要问我,才毕业一个月你就全还给老师了?”
钟荧回复:“岂止,我现在要是重新参加一次高考,上个大专都费劲。”
薛明珠“金鱼都没您这么会忘。”
给小朋友指导完作业,钟荧赶紧找借口溜了,面子没找回还自取其辱一把,她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这家了。
在农村陪了爷爷十来天,一家三口启程回家,回去的时候,大黎的人又体验了一把坐飞机的感觉,有了上次的教训,许多人在起飞前特意找了根柱子抱着,哪怕理智上知道不会真的出事,但身体下意识的记忆仍旧让他们害怕会掉下去,失重的感觉让他们的心脏都跟着揪成一团。
回到城里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每天给古人放各种教学视频和电视剧,偶尔出去溜达逛逛街,时间很快就到了8月中。
最近大半个月,大黎上下有两件事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一是有个商人在西域一小国发现了棉花,那里的人以此为布,他想办法买了一袋种子,回来后就在弹幕上说了这事,各地的官府早就得到朝廷的旨意,对这事非常重视,立即就派了人前往接应。
这一小袋种子以最快的速度被运往京城,交由经验最丰富的农学家培育种植,那个商人也因此得到了官府赏的一千黄金。
另一件事发生在沿海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