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沁忙着修剪要送去皇后宫中的紫玉兰。春日阳光正好,樱园还需要她们去打理,昭沁打算午时过后便去打理樱园。
“阿沁姐姐,最近那小马奴都不来了。”小宫女忧愁地说道。
昭沁想起最近几日没见到李淮虞,“好像都是公主身边的万公公来。”
“对啊……”几个小宫女才十二岁的年纪,抱着昭沁的手臂。
春风拂过昭沁面庞,她担忧李淮虞是不是惹怒公主受罚了。
昭沁从他人的口中得知李淮虞因为把宫外的话本引进宫内,被金玉宫的嬷嬷责罚,连公主也被责罚抄经书。
昭沁得知李淮虞被打了二十板子,准备好膏药,去樱园时采摘樱花,借机去一趟金玉宫。
昭沁将刚采摘的樱花送到公主手边,却猛然想起自己这样贸然给公主的马奴送药不妥,她包里的膏药只能静静地躺着。
鸾珠公主心情不佳,挥手让昭沁递给大宫女彩绘即可。
昭沁走出门,故意问道:“公主心情不佳吗?”
“嗯,公主最近两日抄写经书,应该是累了。”彩绘似乎是不愿意提起马奴的事,放好采摘的樱花。
微风吹起李安瑶的裙摆,她偷偷从侧殿溜出去,来到李淮虞所居住的小屋。
“你还好吗?”
“公主不必屈尊来看望奴。”李淮虞的面色苍白,金光落在他苍白的面容。
“趁着有人送花来,我支走了其他人,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出来看你。”
李安瑶凝视着李淮是苍白的面容,将备好的膏药拿出来,原本她让彩绘送来就好,可她偏偏要亲自送来,这一举动颇让李淮虞惊讶。
李淮虞一听到有人送樱花,便急忙问道:“是谁送来的?”
“是你上次在我面前夸奖过的宫女。”李安瑶不记得那宫女的名字,只记得李淮虞在她面前夸奖那人擅长修剪花草。
金光让他苍白的面孔有了血色,他想趁此去追昭沁,他心里升起暖意,知道姑姑始终是担心他。只是公主在他面前,他无法脱身。
“多谢公主。”李淮虞接过李安瑶的药瓶,知道这东西比他金贵多了,
“你这些日子就好好养病吧。”
“春猎,奴还去吗?”
他可不想让姑姑见不到自己。
李安瑶纠结,“你受伤,能去吗?”
“公主赐给奴的药,能让奴去。”李淮虞急忙道。
李安瑶盯着李淮虞急切美丽的面容,对上他动人的眼眸,只羞涩地点头,“好。”
李淮虞被秦嬷嬷地看管着,无法自由地走动,更无法去看望姑姑,心底焦急,这些时日,据说都是万公公去花房,他对万公公面上依旧是恭敬,漆黑的眸子掩下自己的恶意。
春猎那日,昭沁小心翼翼地看护好花,随着队伍前行。
她本以为李淮虞受伤,恐怕无法与公主去春猎,但看到公主身边依旧有他的身影,他的伤还未好,混在人群中。
昭沁走在队伍后端,看不见前端的皇后和皇帝。
猎场还未启动,宫女们摆放好花朵,装饰好宴席。
霍祁潋早早拜访过皇后,闲来无事在猎场上闲逛,他看见忙碌摆弄宴席的宫女,正打算去鸾珠公主的寝宫,便听见锦盛公主李庆婳呼喊他的声音,他面色立马阴沉。
“表哥。”李庆婳知道霍祁潋来此处,急急忙忙地奔过来,欣喜地抓住他的臂膀。
“表妹,宴席还未开始,你来此处做什么?”霍祁潋早就烦透了李庆婳,整日跟在他身后,是不是凑上来,仿佛狗皮膏似的。
昭沁见过李庆婳,她忙着搬弄花瓶,能听见两人谈话。
“表哥教我骑马吧。”李庆婳央求道。
宫人都知道李庆婳身为嫡公主,封号锦盛公主,深受帝后娇惯,说话做事与温柔的鸾珠公主完全不同。
霍祁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犹豫地拒绝锦盛公主,“表妹,我骑术不佳,恐怕不能胜任。”
“表哥骑术京都第一!我就要你教我。”
昭沁听到此话,下意识的皱眉,果然锦盛公主与鸾珠公主之间差别巨大,霍祁潋对其态度也有巨大反差。
霍祁潋嫌恶地甩开锦盛公主的手,“李庆婳,你自己去练。”说完,他正要走,李庆婳又抓住他的手。
“表哥,你是打算去找李安瑶?”
还未等霍祁潋说完,李庆婳得意道:“她去林子中练习马术,被刺客追杀,不知道死了没。”她作为姐姐,丝毫没对妹妹失踪忧心,反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