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沁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李勤吐血晕倒,她抱着无助李佳昱,苍白无力地安慰着。
深秋的金色银杏树没有添多少喜庆。
一向刻苦勤奋的皇帝倒下,三日没有上过朝。
李勤含着悲痛,给皇后办了葬礼,而自己也在丧妻之苦中拖垮了身体。
昭沁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悲痛欲绝。
“有些人太好,这人间不配留下他们。”沈鹤卿望着悲痛欲绝地昭沁,在寒秋月下安慰道。
昭沁抬眸含着泪光,“皇兄他撑不住了。”
沈鹤卿微微一笑,“那以后李佳昱就要靠你和我了,莫要辜负你的皇兄。”
天命收回李勤之命,他奄奄一息之时,看一眼少年莽撞的李佳昱,又红着眼望着昭沁。
“小妹,是皇兄无能,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皇兄。”昭沁哽咽地叫他。
李勤拉住李佳昱之手,不断地祝福“好孩子,以后一定要听姑姑的话,一定要听姑姑的话……”
李佳昱茫然地望向身后的昭沁,他哭得颤抖。
“父皇……”
“答应父皇,一定要听姑姑的话,不能让姑姑委屈,替父皇看好这江山,莫要让百姓受苦……”李勤临死之际,将心中最重要的一切都说给了李佳昱听。
李佳昱含泪点头,“父皇,儿臣答应你。”
李勤没有撑过冬天,大雪纷飞,外面老臣也悲痛,眼含泪花送走了这位明君。
昭沁宣读圣旨,她的皇长兄最疼爱他,圣旨中有天下苍生,也有她的身影。
大臣一听,昭沁往后要代理朝政,不由瞪大眼睛,苍天白雪落下,他们各怀鬼胎,誓要选出一个摄政王。
他们口口声声的仁义道德来压制昭沁,眼中含着不屑,心想哪有女人处理朝政。
李佳昱沉浸在悲痛之中,恼怒地看着下面的大臣吵吵闹闹。
昭沁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捏紧圣旨,知道接下来必定是腥风血雨。
尚未经历过历练的太子一朝成了皇帝,他感到苦恼,对朝政并不感兴趣,他沉浸在失去父母的痛苦之中,在诗词歌赋中抒发痛苦,怀着恨意在诗词中揭露丑人嘴脸。
昭沁开始忙碌着,幸好身边有沈鹤卿和霍祁潋帮忙,总算稳住了朝臣的不满。
年末,先帝的兄弟们回到京都,真真切切地看着皇长兄离世,虽说皇室勾心斗角惯了,但眼看着仁厚的长兄离世,人心总有一点血肉。
伤心是转眼,他们开始议论着圣旨,翻脸不认人。
但未曾想到,显赫的沈家和霍家都站在了昭沁这一头。
他们一个个野心勃勃,不把昭沁放在眼中,把她假公主的身份拿出来羞辱。
这一刻,与昭沁同岁的李嘉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兄们可恶的嘴脸。
李嘉言是平武帝幼子,受宠的天之骄子,封地处于丰厚之地,拥有不少军力,他在众多兄弟面前毫不犹豫地站在昭沁这一头。
这一年过得惊心动魄,但昭沁都度过了,她与李佳昱共同坐在龙椅上。
大雪纷飞,昭沁疲惫地往寝宫走去。
“姑姑……”
昭沁回头看见幼年的李淮虞,露出不可置信又惊喜的模样。
“淮虞。”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李淮虞只是简单的叫了她一句,仰头看着疲惫痛苦的昭沁,满眼的心疼,他在王府少言,也基本没任何动向,今日竟然破天荒走丢到昭沁面前
昭沁一时间绷不住,蹲在雪地中,抱住着他,坚强道“我很好。”
初春,昭沁看着离去的封王,心中发狠,让人赶快准备兵力,暗中监察以防有人造反。
李嘉言闷闷不乐道“小妹,哥哥们不会这样……”
昭沁看着李嘉言忧心忡忡又心软的模样,仿佛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以防万一。”她冷冷地说道。
果然,不出一年,最蠢又最容易被人蛊惑的七王爷被昭沁发现在暗中向北奴族借用兵马。
“真是不安静。”霍祁潋懒懒散散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此次去他封地,会想办法的。”
“多谢。”昭沁把手中调用北部军队的虎符给了霍祁潋。
“你倒是信任我。”
昭沁微微眯着眼睛,微笑道“你姑母让她安心一点,别生出不好的心思,不然我都会杀掉,不留情面。”
霍祁潋懒散的模样立马消失,他怔怔地看着昭沁,对她的转变感到惊讶,“知道了。”
沈鹤卿目送霍祁潋离去之后,嘱咐昭沁,“往后,不要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我知道。”昭沁暗中已经处理了一些人,眼眉之间越发冷冽,只是过于忙碌朝政,似乎对李佳昱松懈许多,不怀好意的臣子有意挑拨二人关系。
不出半年,霍祁潋押送七王爷回京都。
昭沁下旨囚禁七王爷,让众人吃惊不已,吵吵闹闹将近半年,昭沁也不肯放人。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昭沁执政五年,矛盾从心怀鬼胎的大臣和封王转移到了她与李佳昱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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