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都是下雨,路上尽是泥泞,阮家人都窝在家中。
二丫、三丫、阮玉都在和赵氏学习女红。
阮玉对这个真是没任何天赋,按理说,原身从小到大都是学着的,但至今也仍不过只会简单的缝缝补补。要做件衣服都很难。
女红之余想做些其他的,无奈寸步难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甚至连书也没有,可想而知多么无趣。
毕竟在农村,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从自己家一个屋到另一个屋都会走得满脚泥。
反正不能出门,这几天也权当是歇歇了。
想第一天下雨的时候,阮墨时不时地就蹲在堂屋的屋檐下双手撑着小下巴望着沿着屋沿流成线的雨水,皱着包子脸,唉声叹气。
问起他为什么这么忧伤。
都答,“景哥哥不能吃鱼了。”
意外的是,景亦每天都会来拿鱼,并且送上鱼或者一些螺蛳,风雨无阻。
倒是家里人这几天吃鱼都吃伤了,阮玉闲得无聊,发酵了一些鱼露,想着做猪肉脯。
也因此,景亦和阮远、赵氏也熟了起来,阮家也从景亦那儿知晓许多学堂的事儿。比如县上的学堂比镇上的学堂夫子多,并且是体智劳等方面全方位发展。镇上就比较死板了,只学习科举考试的内容。但相对的,县上的学堂学费也高,五两一年,镇上就只二两一年。
闻此,阮家一致决定还是去县上好。不仅内容好,而且家里也离县城比较近。毕竟阮家短时间内没有在县城安家的打算。
阮墨还小,买辆马车接送也未尝不可,那就更近了。
六七岁开蒙的学童都是上五休一,辰时上学、申时下学。
诸如此类。
景亦答应到时会为阮墨引荐一二,虽说学堂只要有钱就能上,但夫子的选择就至关重要了。景亦在学堂里上过几年学,夫子对他也很是看重,若是得到他的引荐,那也算是走了一条捷径。
……
这天,天刚放晴,阮家一家人吃了早饭就想去县上看大夫,顺带给家里添些东西。
无奈,还未出门就遇上了拄着拐杖的村长带了几户人家浩浩荡荡前来。
本来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阮墨也安静下来。
阮远挡在最前面,“李大伯,这是干什么?”说着眼睛往村长身后瞧了一圈。他们家和村里其他人家往来不多,因为他以往天天要出门做买卖,即便去地里干活,也是在生意之余抽出些时间。而赵氏和他们就更生疏了,嫁来他们村十余年,除了左邻右舍送些吃的,去县上镇上卖荷包,就没怎么出门。村里大多数人她都对不上号儿。这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们无法不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