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打断杨氏的话,“娘,爹一个人忙不过来,您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这肉脯您也拿去给那些叔伯尝一些。”
杨氏也看出了景亦的意思,生怕她说漏了嘴,抿嘴笑着,她儿子也是个羞涩的小伙子啊。“那阿玉你们就先聊着,我先给他爹送肉脯去。如今家里也不成家,就不邀请你进去坐坐了。”说到后面一句,杨氏看了看身后垮塌的茅草屋,嘴角下垂,有些黯然。
在杨氏揶揄的目光下,阮玉觉得原形毕露,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说到,“婶子您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
……
“你们怎么来了?这几天暴雨家中无事吧?”弯腰抱起阮墨,眼神却是望向阮玉,把刚见他们时问的话又问了一遍。
阮玉点头
在景亦怀中扭动的阮墨抢答,“家中都好都好,是我想景哥哥了,让姐姐陪我来的。景哥哥,千字文我都已经能背下了,可以学新的了……”阮墨开启了话唠模式,一直唠唠叨叨说着这几天的近况。
“字可是都会写了?”景亦平静无波的眼望向他,立刻打断他的话。
“还……还没……”阮墨委屈,不该先夸夸我吗?
景亦用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脸。“是很厉害,但会写的话就更棒了。”
没几句话,阮墨就被景亦打发到景家院子里去了。
两人独处,阮玉想到他方才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向我借的银钱啥时候还啊?我记着呢,这么多人也都看着啊,可别想赖!”
“嗯,还,在你披上嫁衣的那天。”景亦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眉眼,脱口而出,随意而又认真。
我刚说了什么。
这是在撩我吗。
两人对视懵逼,又同时笑了出来,心照不宣。那些彼此偷看却又被抓包的尴尬场景又一一浮现。
“若是我去你家提亲……你可愿意?”
阮玉脸通红,这么久以后,她也意识到他对自己有好感,但没想到他会捅破这层窗户纸。饶是她生活在开明的现代那么多年,却从未被人这般正经地告白过,心砰砰砰直跳。
相互欢喜真是美好。噢不,还没恋爱就结婚?
“我……我还小呢……”才十四岁都没有,他却十七八了。
“我可以等你。”景亦直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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