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是不悦地看着她,景亦从屋内瞄了一眼院内情境,见阮玉似是未有恼怒的情绪,又继续检查阮墨写的字了。顺便还拍了拍阮墨伸得笔直的小脑袋,阮墨委屈地摸着被拍的地方看着景亦,撅着嘴巴。都有人欺负到家里来了,他还怎么能静心学习。虽然他没太听懂那老太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听着语气,看着她那嘲讽的嘴角,也知道不是好话。
“你姐姐她们能处理好,学习最重要的还有静得下心。两耳不闻窗外事,明白?”景亦也见过阮玉泼辣的样子,生气起来像一只骄傲的鹅。
乔明似是被刺痛了一下,话不好听,却没错。现在她和三丫甚至都还没订亲,只过了明路,自个儿一个劲儿的扑倒阮家来,可不是给阮家当儿子来了。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好受,闷闷不乐地低下头继续干着手头的活儿。
听到周婶子说这句话是三丫都已经注意到乔明的神色,她是知道乔明来阮家做工主要是为了她的。若不是她,他一个男子汉怎会受到别人这样的闲话?
她向来直言直语,急急地就要反驳。却被二丫拦下了,大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她们开口岂不是落下更多的话柄。
但宋阳可不管这些,他闲时来帮未来媳妇儿家干活怎么了?碍着谁了?因而不乐意道,“这位奶奶,您说话可真不好听,这亲人邻里之间帮帮忙费几个功夫的事儿,还成了您嘴中的给别人当儿子了。您女婿从来没帮你干过活儿?羡慕着呢吧?”说自己倒是没关系,说的可是未来岳家。
宋阳走镖一路走南闯北,若是个男子说这样的话,他早就开始动手了。真遗憾,眼前这人是女子,还是长辈,不然,他还真担心自己的拳头握不住了。但也没有太过动怒,他媳妇都还没娶进门呢,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
一旁的乔明听了这话瞬间好像就打开了心结,看着宋阳那一副坦然的样子,又看看屋内捏着一张纸纹丝不动的景亦,嘴角僵了僵。
所以只有自己一个人把别人的讽刺听见心里了?听说景亦还跟村里人说在阮家借银子建屋。
是啊,在自家有余力的情况下帮帮未来岳家,说出去都是美谈。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是过不去呢?太在意这种身份了罢。说话不好听的人说什么都不好听,而拥有良好品行的人从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即便被自家爹劝导过无数次,哪一次都没有此次这般豁然开朗。
而周婶子听着宋阳的讽刺,更像是一只炸毛的公鸡。可能宋阳的话真的戳到痛处了吧,“呵呵,这养的是闺女还好,抢了人家的儿子来。养的是儿子的话,儿子可是要跟着媳妇跑了的。”的确,她家三个闺女,每个闺女是真跟泼出去的水似的。每每只逢过年回来,回来后一家人都不会干活,别说让女婿帮他们干点啥了。
赵氏也不想再听她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都不同。和她们这样头脑不清的人说话可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虽然说着话,但眼神却不看周婶子,而是另外几位一直扯着周婶子衣襟想阻止她说话的人,“几位嫂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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