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自然晓得苏逸夏问得是何处,把话从脑中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才缓缓的说出缘由“那处,说来也晦气,听说庄子里头的下人,在哪里见过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事情自然不好拿到主子面前分说。何况那庄子那么大,平日也用不完。就渐渐的锁上了院门。平日里下人都自动离那处远远的。”赵嬷嬷没说,刘家握着那庄子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死过人的。不过内宅中,死个把人不是正常事?
“你先下去吧。”苏逸夏听完,沉吟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
赵嬷嬷看了眼苏逸夏,惶恐不安的退了下去。
“儿子,是不是庄子上有不好的事情?”赵氏不傻,既然苏逸夏亲自来问,自然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
苏逸夏点头,也没觉得要瞒住母亲。能当国公府夫人,与其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仔细分说。
免得大家互相猜疑。
赵氏也是出自世家,想当年也是经过他祖父层层挑选的。
能过祖父那关,能力自然是不差。
当年,可不是考吟诗作赋之类的。祖父是武将,哪里看的上这些玩意。考的居然是算术。
还有驭人之道。
母亲当年就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赵家二房的嫡次女,脱颖而出。
事实证明,祖父当年的眼光从未出错。苏逸夏轻叹一声“庄子下面发现了暗道。”
“暗道?”赵氏脸色一下子严肃了,庄子是在刘家手中买来的,世家中有暗道不稀奇,都是为防杀身之祸准备的。
这也是没十足把握,不动世家的原因,就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还有秦国公府、八大世家、皇权,如今在北冥国形成三足鼎立之相,相互制衡。
况且,当年公爹从赵家中选出她,很大原因就是她不是赵家家主的女儿。
这样,赵家能左右的事情也是有限。
世家自诩清高,看不惯皇族,一群泥腿子出身的。
而皇族之人,也瞧不上世家,不过是懒得收拾他们罢了。
所以,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
苏逸夏简单的说了庄子上有暗道,赵氏就能联想那么多,可见能作为秦国公府的主母,不见得是个简单人物。
“你是从何人口中听闻的?”赵氏脸色沉重的问道。刘家的庄子到她手上,已经六年,若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听闻,料想也不会发现。
“今日审问鲍和栋时,他以一千两黄金为条件,告诉儿子的。而且,他是在陈家的别院进去的,哪里想,出来就是我们的庄子。”苏逸夏沉声道。
赵氏同样想着陈家的别院到郊外那庄子要多远。
越想越心惊,工程量如此巨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何况,所需银钱也不小,陈家,印象中,也不是个银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