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呆在村里头,迟早要被吃掉了,想起这事,大婶就对王弘志的一点愧疚之意都散去了。
自己女儿长的如此好看,也不亏。
另一边,王蕴涵等人,瞧着村长为他们准备的午膳,也未多嫌弃。
王弘志倒是闪过些嫌弃之色,但也知道情况如此,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被王蕴涵阻止了。
疑惑不解的道“涵儿,怎么?你吃不下?要不我们去马车上那些干干粮来吃?”
王蕴涵摇头,道“秋香,看看这些菜有无下药。”
秋香领命,把每样菜拿到鼻子底下闻闻。
王弘志还在一旁道“哎呀,涵儿,这里怎么会有人害我们。”
王蕴涵用手指放在唇边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王弘志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片刻,秋香向王蕴涵做了口型“有迷药。”
王弘志张大了个嘴巴,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也未曾发觉。
“怎么。。”刚想开口问话,想起似乎有人在监视着,只能生生的把声音咽了下去。
弯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筷子捡了起来。
灵机一动“哎呀,这筷子怎么掉地上了。妹妹算了,我心情不好了。就没吃过如此难吃的菜。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自己去打只兔子回来烤如何。”
门外偷听的人,不由皱下眉头,暗地想,这有钱的傻小子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朝一旁站着的村长打个眼神示意。
村长一脸不情愿的往招待王弘志的屋里走去。
一进门,看着桌面上,未动的饭菜,对王弘志等人有些鄙视,这些好饭菜,可是他们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一顿。
还是收拾好心情“这位饭菜,各位可还满意?”
王弘志在京城纨绔的名声,不是浪得虚名的,果然,一秒入戏“陈村长,那我就不客气的说了,我是真的不满意,这些饭菜,可是连我们家的下人,也瞧不上。”
这样直接的话语,终于是让陈村长的脸色一变。
王弘志似乎感受不到陈村长的不悦,继续道“你瞧这些饭菜,黑乎乎的,这肉是什么来的?真的倒胃口。”似乎还觉得没说够,不过王弘志倒是会适可而止“唉哟,我这样说,陈村长不会不高兴,我这人比较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秋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王蕴涵也忍不住弯起嘴角,太乐了。
陈村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忍怒气,转念一想,这二愣子如此缺根筋,倒是好办。
扯起嘴角“当然不会生气。这是公子在指点我呀,给我改进的地步。不过我们村里,这些菜式,算是我们能弄出来的。临时也找不到更好的。王公子不如讲究一番。”
王弘志拿出腰间塞着的折扇,缓缓的打开,虽然如今清凉无比,还是要装逼一番。
扇了扇扇子,道“怎么讲究了?做人就是要讲原则。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菜色要是吃下去,我娇贵的肠胃可是受不了。更不要说我的妹妹,不成,不成,我们还是亲自去猎只野物回来。”
陈村长内心有些着急,菜里可是下了迷药,要是他们不吃,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可是完不成。
心里着急的上火,面上不显。
语气不疾不徐的道“王公子,一顿耽搁下来,我是怕你妹妹受不了饿呀。要不先吃些,填填肚子。”
王弘志装作有些为难,眼神看向王蕴涵,语气温柔无比的问道“妹妹,我听你的。”
陈村长一脸鄙视的看着王弘志,大男子,居然不能做主。
王蕴涵一直在暗自观察陈村长,他的身子虽然对着他们,但是,他左肩一直微微侧着,还不时的朝门外望去,一直有想向外逃离的动作。
未免狗急跳墙,王蕴涵笑道“也罢,浪费粮食着实不该。不过我用膳,不喜外人在一旁看着。”
王蕴涵的语气有些撒娇,王弘志会意“陈村长,既然我妹妹没意见了。不如你先行移步。”
陈村长怕他们把他使走后,就把饭菜倒了。
不过他们若是翻脸,哼,外面有的人伺候他们。别到时候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陈村长准备离去,门口忽然进来一个人,道“慢着。”
王蕴涵兄妹闻声望着开口的来人。
来人背着光,面容一时瞧不太清。
他主动开口问“二位可是平阳伯府的公子和姑娘。”
王弘志收起纨绔的笑容,一脸警惕。
王蕴涵不动声色,坐在一旁。
来人意识到他的到来,一时把气氛凝滞,挥挥手,让村长先出去。
村长迟疑了片刻,看了屋内一眼,才不解的走了。
来人走前了两步,未曾坐下,秋香一个箭步,挡着了桌子前。
他微微一笑,未曾介意,道“本人是负责管理金矿的副管事,庄章。”瞧见王蕴涵和王弘志还是一脸警惕,他继续道“你们二位的相貌,和老平阳伯长的甚是相似。所以我一样就瞧出来了。我主动出现,并未有恶意。”
骗鬼吧,瞧刚陈村长,对此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那么,在饭菜里下药之事,说不定就是此人的主意。
要说没恶意,用脚指头想事情么。
只是此人的话语间,应该是认识祖父的。
王弘志轻咳了声,硬着头皮“不知大人忽然出现,是为了何事?”
庄章笑道“我刚巧在此处办事,听村里的人说来了外人。还是两位贵客。这里地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人前来。好奇之心一起,居然瞧见老平阳伯的孙子孙女了。你们来可是为了巡查金矿?”
王弘志点头不是,不点头又不是。
他们还想探察情况,还未打探到一丝消息,敌人就出现了。
若说不是,他们确实是要进入金矿巡查一番,探听父母的消息。
左右为难之下,王蕴涵主动开口“都怪我贪玩,闹着哥哥要来金矿瞧瞧。从前祖父都神神秘秘的自己一个人来。如今我哥哥也算是平阳伯府的继承人,来瞧瞧自己的产业,也是应该的。”
说完,还不忘傲气的抬起下巴。
如此骄纵,不谙世事的模样,让庄章稍微放下心。
真正让他警惕的人,是王弘志,不过王弘志,在京城名声不显,不过听闻他斗鸡遛狗样样会。
至于王蕴涵,他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姑娘家,以后嫁出去就是了。都是娇养长大的,做温室的花就是了,哪里会什么阴谋算计。
重要的是,平阳伯府内宅简单,要是其他宅子里头的姑娘家,他可不敢掉以轻心,王蕴涵蜜糖罐长大的,也都没吃过内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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