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发话的人,也停下了动作,眼神犀利的看向王蕴涵。
眼神带着疑惑不解,语气便有些不善“此处为何会有女子,你是谁?我们在商议事情,为何你不直接通报就进来,何人的家眷,快把她领走。”
如今的座位是右丞相莫飞,一头花白的头发,还留着一把白胡须。花架的年纪,中气还十足,可见此人的身体还十分健朗。
此人坐在正中,苏逸夏坐在他下首。
四皇子和苏逸夏相对而坐。
无人应声。
苏逸夏冷脸看了眼,眼神微凉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王蕴涵眼中闪过不满神色。不过并未有反驳。
他们不过是手持金矿百分之一的股份,要说主人,在场的人未必会看他们的脸色。
若是秦国公世子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又有些不同。
按耐住不满,王蕴涵并未有说出反对之词。
反倒是王弘志,甚是疑惑,世子难道知道了涵儿与他的婚事?
这般的话,他不是很快要做大舅哥了。
想想也不错。
“王姑娘,怎么没听说过你与世子订婚了。”刑俊民首先问了出口。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例如,庄章心想,还好之前没得罪过王姑娘,不然如今就要秋后算账了。
这订婚的事情,自然不能让王蕴涵一个姑娘家来答。
王弘志很快接口“我父亲与母亲打算等我妹妹及鬓后,才打算公布,就是以防有些人打起小心思。”
王弘志这话,就太得罪人了。说的也太直白了些。就没有更加委婉的说辞。
王蕴涵险些被蠢哥哥气笑了。
秦国公世子的未婚妻这个位子,确实是许多人惦记着。
万一一些人打着不安分的主意,哪里能防的那么多。
王弘志这话,说的也在理,在场的人也没多纠结下去。
这是,莫飞面上露出了厌恶之色道“怎么世子出趟门,还把未婚妻带来了。”
他是在路上遇到苏逸夏的。
本他奉命前来探查金矿的事情,在途中居然遇见从军中返回的苏逸夏。
不知他怎么听闻矿山出事的消息。
居然要跟着一道前来。
本来他就不同意。
无奈,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想到此处,他就生气。
不过,他可没胆子把气发在苏逸夏身上。那么作为苏逸夏的未婚妻,自然首当其冲。
按理说,秦国公府定下世子之妻,怎么也要大摆筵席。
如此低调,着实不像他们的作风。
说不定苏逸夏心里还不满意了。
苏逸夏没作声,看向王弘志。示意由他开口说话。
王弘志果然很上道。
立刻辩驳“我们可不是跟着世子一块前来的。是矿上的庄管事邀请我们来了。”
“怎么,如今金矿什么人都能来,难怪被失窃。”
听完王弘志的话,莫飞脸色不虞的看向庄章。
庄章赶紧解释“王公子和王姑娘,是平阳伯府的人,他们可是持有进出金矿的钥匙。这个哪里是小人随意放人进来。”
这般解释,莫飞顿时想起,他临时授命,把金矿的资料看过一遍,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刚忙着发泄,既然忘了问苏世子,他的未婚妻是来历。
原以为不过是世家子。万没有居然想到居然挑了个暴发户。
脸上的鄙视之意藏都藏不住,看向王蕴涵的神色,也带着蔑视了。
王蕴涵兄妹不是不懂看脸色的家伙。
不过是一些鄙视,他们在京城看多了。
苏逸夏见状,面上笼罩了寒霜,低声呵斥道“还不快搬两张椅子来。怎么矿上的下人如此不机灵。”
王蕴涵兄妹此刻还站在门边上,屋内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座椅。
何况刚进门,就被莫飞质问。也没有人招待他们。
“世子,这般不妥吧,我们在商议要是,虽是你的未婚妻,但是在此处旁听。怎么也不和规矩。”
他奉命前来,完没有想到此次居然被苏逸夏要挟。
不过,来到矿上,可不是由苏逸夏做主。
矿上兵马如此多,看苏逸夏身边不过带着数十人。
哼,来到此处,龙也得给他盘着。
“如何不妥?”苏逸夏语气平静,看着莫飞道。
“先不说你未婚妻一个姑娘家,她与此事毫无关联,在此处旁听。女子大多嘴碎。何况不是浪费姑娘家的时间,还不如让她去大厨房为我们准备膳食。”
莫飞对女子的印象,不在乎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的后宅里,可存不住秘密呀。
什么的小事情,都可以传到大事情。
他有次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公事给枕边人知晓。
第二日,他的对头人就已经知晓了。
他可不是鄙视女子,实在是有阴影。
苏逸夏看着在场人的脸色,如今他在此处坐着,就是涵儿的后台。
以后,涵儿作为他的妻子,自然要面对许多这种情况。
要是每次都替她解决了,他倒是不觉得麻烦。
只是若有朝一日,他不在涵儿身边。
谁能帮到她?
只是,如今涵儿还小,他还是不忍让她面对如狼似虎的场面。
他和王蕴涵对视了一眼。
电管火石间,他读懂了王蕴涵的意思。
把到了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王蕴涵环绕了在场的人一圈,清了清喉咙,对着坐在首座的人,微笑的道“大人,可知晓这座金矿最大的人是谁?”
“哼。”莫飞心里冷笑,这座金矿石圣上的,哪里有最大的人。
想坑他,果然是年纪太小了。
问的什么蠢问题。
“姑娘,这里的人,都是给圣上看管金矿。哪里有人敢说是这里最大的。”
“确实不错,圣上作为此处的主人。那么,此次大人来,是为了矿上失窃的事情?”
明知故问。
看在苏逸夏的面子上,莫飞忍住耐心道“在下不才,此次奉命前来探查失窃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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