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足足闻了一盏茶的时间。王蕴涵兄妹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打扰他,还是就这般看着他,可以持续多久。
王弘志总是看不下去了“金大夫,你可是还要多久。我们还在等着你了。”他可是一刻钟都不想待在此处。
金大夫终于是回神。脸上死后没有不自在“果然是平阳伯的后代。”
这不是废话吗,王弘志心里想着。
王蕴涵确有不同看法。
祖父曾经说过,他们兄妹是不怕矿上的毒物的。
矿上还有其他阵法。
这位金大夫,不是寻常人。刚才重复问他们是否平阳伯府的人。
她以为是在确认他们的身份。
没想到,他单是问哥哥的汗巾,居然嗅出别的东西。
此人,不简单。
只是他躲在金矿是为了什么?随手能拿出一盒玉珍膏,看他架子,还随意摆放着一盒,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珍贵之物,莫非这膏药是他研制出来的?
有了这份心思,王蕴涵的态度也是尊敬了不少“金大夫,可以说这些天,可有风寒之人?”
金大夫摸着胡须道“不知姑娘想问的是热感还是寒感?”
所谓寒感,就是受了风寒。热感不外是吃东西上火了。
“寒感。”王蕴涵道。
“这个,有两个人。都是寒感。一个是大管事身边的丫头。怀孕了。风寒还挺严重的。一个是庄管事身边的侍卫。也来我这里抓过药。”
“可是大管事死后不久?”
“不错,大管事身边的丫头,风寒估计拖了一段时日,在不来,腹中的胎儿也要不保。我还骂了她。至于那个侍卫,风寒倒是不严重。抓了几幅药,喝下去估计就没事了。”
“这样,就多些金大夫了,我们兄妹就不多打扰了。”王蕴涵见一件小事,居然拖了这么多的时间。
也打算离去。
反倒是金大夫道“哎呀,不打扰,要不,在这里用完晚膳如何?”
在这里用完晚膳我怕你吃了我,王弘志的心理想。
要不是涵儿有问题要问,他早就起身大步离去了。
太可怕了,这里有吃人的大夫。
“不了,我们还要要事要办,”王蕴涵起身,和金大夫客套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金大夫还在后头的道“有空常来,任何时间都可以。晚上也可以。我都在。”
王弘志听见身后的声音,更加是加快了脚步,太可怕了有没有。
请他来,他都不想再次来。
走了没多久,王弘志道“涵儿,你怎么能为了一盒玉珍膏出卖我。”
他嘟着嘴,一脸不满的道。
“好哥哥,你想,你一条汗巾,就能换价值连城的玉珍膏,以后父亲知道了。也会夸奖你会打算事情了。母亲知晓了也开心。到时我们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还是能用的上的。对不对。”
这话说的似乎毫无破绽。王弘志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具体也说不上来。
王蕴涵套路了王弘志,心情异常美丽的走了。
离去的金大夫,小心翼翼的拿起王弘志的汗巾,放到一盘清水中,慢慢的在熬制。
此时正是盛夏,王弘志的汗巾确实沾满了汗。
要是王蕴涵兄妹看见这样的情形,怕是更加恶心了。
他更是在这盘清水中,露出诡异的笑容。
。。。
“大人,这就是我们今日下午问出来的结果,可疑之人一共有五个。”
他们刑部的人,个个问话不差。
把人分别来审问,对各种问话了一番可疑的事情,分别记录。在几人汇总。
就得出了结果。这是没法子中的法子,只能撒网捞鱼了,不然还能在此处干坐着?
莫飞接过赵林勤手中的纸张,看了起立。
牛大力,在矿上工作了三年。虽然是村下的村民,不过是别人从路边捡来的孩子。恰巧那户人家生不出男孩,索性就把他养大。
和死去的张老头,暗地里交情还不错。听闻张老头还找了他借钱。
张菲。厨子。在矿上呆了五年左右。他是能一个月出去购买食材。
他总是嫌弃别人购买的食材没他的那么好。所以通常有士兵跟着他一块儿去买食材。
他是能进出矿上的人。
陈明,矿工。在矿上工作了一年。平日里闷葫芦一个,而且老是找不到人。
特别是大管事死前死后的几日,同样如此,没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黄历。也是厨子一个。在矿上不过呆了三个月。前几日居然不见人了。
这人是嫌疑最大的。
马志强,帮佣。通常是清理金矿的马桶。
这人也是有嫌疑。他通常是晚上工作的。
没个人搭档。
同时每日进出矿上运送粪桶。也无人探查。
这里头的人,都嫌弃他臭,也无个好的伙伴。
结合他们的猜测,这五个人是奸细的嫌疑最大。
莫飞看完他们总结上来的人选。道“可晓得黄历的来历?”
“这人是村下黄家村黄老头的儿子。他家就他一个儿子。前些年在外头打工。最近才回来的。黄老头前些日子不再了。他儿子便给我们招了进来。”
“此人在外头打工?他是如此出去的?”
“黄老头从小就和他母亲分开过了。黄老头老是打他婆娘。他婆娘娘家看不过去,就把他娘们接走了。不过好景不长,黄历的娘没多久就去世了。黄历索性在外头打工。不过听闻好赌成性。回来黄家村避债了。刚好他前脚回来,黄老头就去世了。”
“这么说,他的可疑是最大的?”
“可疑这么说。”
“其余四人了?”
“我们刑部的人合计要是这四人里头,真的混有奸细,那么他能如此大胆的藏在此处。说明能力不凡。所以我们打算一同审问。”
莫飞没意见。
如今已经把嫌疑人列了出来。
把线索找出,是迟早的事情。那么,就一块看看这些贼人的真面目。
一个一个把人带上来吧。
第一个被上来的是牛大力。
今日矿上的人,全部被喊来问话了。
瞧见个个都回去了。只留下四个人在门外候着。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出问题了。
听闻张老头最近死了。莫非是为了他的事情?
不是怀疑他把张老头杀死了吧。
想着,他额头豆大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还未问话,众人瞧他这样子,就知道不是奸细了。
牛大力此刻双腿打颤,牙关磕磕的想。
脸色发白。
众人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原来牛大力被吓得尿了。
在场的人皆没又问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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