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和乐太妃以及仁安长公主说这事时担心她们生气,就道:“若是我和康平没这些关系的话,那我自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可在婚姻中,女子能不能过的好,其实看的是男子,若是男子喜欢女子,那女子的日子就轻松了一半。若是毅哥儿喜欢瑶姐儿的话,那我就不用担心和康平因为孩子们生了嫌隙了。”
魏若这话说的是肺腑之言,又表达了自己对与康平的重视。
乐太妃和仁安长公主也都是女子,自是知道魏若这话其实更多的是站在瑶姐儿的角度考虑,她担心自己儿子对瑶姐儿不好,这样既连累了瑶姐儿,又影响了她和康平的关系。
乐太妃就拉着魏若的手感慨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若是瑶姐儿能摊上你这样的婆婆,那我就是现在闭上眼睛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仁安长公主也觉得心有戚戚焉。
这世上泰半婆婆都是不希望儿子和媳妇好,想方设法的挑拨离间儿子和媳妇的,像魏若这样希望儿子对儿媳好的婆婆,虽然也有但是很少。
她是真的希望两个孩子能有缘分,外孙女能有幸和魏若做婆媳。
既和乐太妃及仁安长公主说定了此事,魏若自然就要和恒哥儿及毅哥儿谈一谈。
她先去前院找的恒哥儿。
因为家里的小孩子渐渐多了,恒哥儿和毅哥儿年岁又大了,再住在后院就有些不方便了。
年前的时候李浩淼便做主让他们搬到了前院。
一开始老太君和老夫人有些不放心两个孩子,便各自派了老成的嬷嬷过去守夜。
魏若见两位老人家派去的嬷嬷都是有经验的人了,就没有另派嬷嬷过去了。
恒哥儿和毅哥儿一开始还不习惯在前院的生活,但时间长了倒也觉得便宜。
两人今日没去宫中,便自在府里的练武场练武,直到黄昏时才回来。
魏若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在各自的房间内洗澡。
她也没让她们叫他们,而是坐在恒哥儿的房间内等他,又因为听说孩子们练武出了一身的汗,她又让丫鬟们熬了大米汤过来,将那米油舀给孩子们吃。
恒哥儿洗完澡后出来就看到母亲坐在榻上,他见状就笑道:“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魏若却让他先喝米汤,等他喝完米汤后,她就把要让毅哥儿相看亲事的事情以及这其中的原委告诉了恒哥儿。
魏若选择先来同恒哥儿说一声是担心他会多想,觉得自己是长子,结果他们不先为他相看亲事却先为弟弟相看。
哪知道恒哥儿不仅没有多想,反而坏笑道:“那到时候我们可就能取消毅哥儿了。”
魏若闻言哭笑不得。
她见恒哥儿心中无事便又去了毅哥儿那里。
毅哥儿听说自己要去相看姑娘,脸胀的通红,他粗声粗气的道:“我才不去相看呢,要去就让我哥去。”
魏若看到他如此模样好笑不已,她就调侃他:“人家姑娘家的长辈看中的是你,娘怎么好让你哥哥去。”
毅哥儿虎着脸不说话,等到到了老太君那里用晚膳时他罕见的没了笑颜。
老太君见了就奇道:“平日里无事也要拉着咱们说话的,怎么今日竟成了锯嘴的葫芦了,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毅哥儿还没说话,恒哥儿便把他要去相看姑娘的事告诉了老太君和老夫人。
毅哥儿羞的脸色通红,他上前便要去捂恒哥儿的嘴。
恒哥儿就在那里东躲西闪的,兄弟俩在屋里你追我赶的。
润姐儿几个小的看着好笑就笑了起来。
老太君等人也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老太君就伸手唤来了毅哥儿,她对毅哥儿道:“今日的事是你哥哥的错,他不该笑话你,我让你哥哥给你道歉。”
恒哥儿听老太君这么说,便过来拱着手对毅哥儿道:“都是哥哥的错,弟弟不要生气了。”
他们这么郑重其事,毅哥儿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就摆了摆手道:“这也没什么。”
老太君见他们两兄弟和好了,也不愿大家再提起此事让毅哥儿不好意思。
她就对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李嬷嬷连忙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
吃完饭后,大家便陆陆续续的回去了,老太君留下了魏若,问她京郊踏青那天要如何安排。
魏若闻言便笑道:“林安长公主前儿个过几天要在京郊别院举办一个马球赛,我想着我们府上和仁安长公主府上都与她有交情,不如便约在她家的别院里见面。”
老太君闻言便笑道:“这样很好,你们安排就是了。不过瑶姐儿到底是姑娘家,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能泄露了消息,让她面上过不去。”
魏若自是笑着应了。
到了正日子,她便带着孩子们和妯娌们一起去了京郊别院。
毅哥儿这几日原本是好了的,待到知道今日要去相看姑娘的时候,他就又板起了脸。
魏若就叮嘱他:“让你提前见一面也是为了你好,你万不可因为赌气说瑶姐儿不好。”
毅哥儿自也知道这是件大事,只是有些抹不过脸罢了。
听到魏若这么说后,他就点了点头。
魏若见他脸色缓和了下来,便放下心来。
到了林安长公主的别院是,她儿媳马夫人已经领着人在二门处等着了,看到魏若妯娌们一起过来了,她就笑着问道:“怎么老夫人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公主还想着请老夫人一起过来散散心呢。”
魏若便说老夫人这两日晚间有些咳嗽,有些不方便出来。
马夫人边陪着她们往里走,边关心的问老夫人可吃药了没有。
待到见了林安长公主后,她也问魏若老夫人怎么没来。
魏若便把刚刚的话说了。
林安长公主便说自己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吃了太医院某位太医的方子才好的。
魏若闻言便又让秋云记下了这太医的名字,说等回去后就把这位太医请到府里给老夫人看病。
正说着平宁公主和景王妃等人也相继到了。
林安长公主见人渐渐齐了,又见此时阳光正暖,便起身带着大家一起去了马球场。
马球场周围已经摆了不同的帷幕,安国公府和仁安长公主的帷幕原本没有摆在一起。
魏若和仁安长公主就发愁要如何让毅哥儿见上瑶姐儿一面。
平宁公主见景王妃的帷幕是和仁安长公主放在一起的,就先是借着去找仪苑郡主玩蹿到了景王妃那里。
她和景王妃说了一些话后,景王妃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就让人请恒哥儿和毅哥儿过来。
魏若和仁安长公主见两人去了景王妃那里齐齐松了一口气。
“我听你们姨母说你们现在练习射箭都是让人把靶子活动来活动去的。今日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功力?”景王妃笑着问两个男孩。
毅哥儿闻言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恒哥儿看了他一眼后,就和景王妃说好,又说起了他们为什么要拿着移动的靶子练。
他一向话少,今日如此反常的说这些,平宁公主自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她就捂着嘴偷笑,又冲毅哥儿眨了眨眼睛。
毅哥儿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可他的眼睛却放在瑶姐儿身上没离开过。
仁安长公主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又看了一眼因为全身心认真观看马球赛,而双颊绯红的外孙女,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等恒哥儿和毅哥儿回来后,魏若看到毅哥儿的神色就明白他的答案了,她的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马球赛过后就是午膳时间了,吃完饭后稍事歇息了一会儿后,林安长公主就说产地里可以进行骑马和射箭比赛,问儿郎们有没有愿意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