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倒有功夫替别人叹气。”吴莎调侃,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圈,又落在他眼中,与他说“我在街上与他遇到过几次,还一同吃过两次饭。”
“就你们两个。”
“就我们两个。”
徐喻明握着琴谱本来想读完后弹奏一曲,现在却没了这个心情,却不能就这么把琴谱扔了像是在生什么气似的。淡淡垂下眼,他伸手摸着眼前的焦尾琴,轻轻拔了一下。
“我见过夏兄几面,他……红颜知己颇多。”
“你知道的数量恐不及我所知的零头。”吴莎笑道,喝了一口茶,幽幽地问“你说他来见我,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殿下。”
“说不定是为了你这个人?”徐喻明面上一松,又弹了一段。
琴音清亮,的确是把好琴,吴莎微一挑眉,心下软和了些,笑道“若真是为了我这个人,倒也是我的荣幸,就怕此番小女子要伤了他的心,让他白费心思一番。”
“是得有个女子治治他。”徐喻明说着,眼色复杂地看向她,“你莫要跟他胡闹,不知多少女子中了他的迷呢。”
吴莎闻言不由笑出声来,又想起了京中传闻,笑声许久才停。徐喻明见她不信,有些焦急地看着她,吴莎见他是真在担心,便收敛神色。
“听闻京中贵家公子都传,若出去与美人相约,切不可带上夏守知,不然这些美人最后都只盯着他一个再不理会旁人。”
徐喻明倒没听过这些传言,既然有人这样说,可见夏守知是个能哄人的,吴莎又一心想着成亲,两人还是不要时常见面的好。
“不过这些美人最后都嫁给了家里让她们嫁的人,成亲后也安分守己,可见她们对夏守知的确是中了一时的迷,却也不是醒不过来。她们尚且能如此,殿下觉得还需要担心我吗?”
“有人天分凉薄,有人生性多情,这些事又怎么能比。纵使你心志再坚,总有一二心软之时,就像你此次受伤,他若是在那时送你一瓶伤药……”他说着,忽地顿了一下,狐疑地看向她,“我记得你用的伤药气味有些熟悉,似乎是夏家之物。”
你鼻子这么灵以前怎么不说,吴莎腹诽,说“是,是他给我的。”
徐喻明皱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这人似乎以为她也是一个会为情爱昏头的,吴莎好笑地想,假作纠结地问“殿下,你瞧他都送我伤药了,我是不是应该回个礼,请他吃顿饭?”
“你送一份回礼去不是一样。”
“我这儿也没有像样的东西,送回礼还得花钱去买,还可能买不着好的,还不如请他吃一顿饭来的便利。”
“我记得库里有上等的文房墨砚,你挑一份送去就是。”
“那是殿下的东西,我怎么好拿?”
徐喻明正欲说什么,忽地觉出味来,发现她眼底藏着笑,不由懊恼指着她,“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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