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言的脸色白了白,马上告诫道“这些话怎么可以混说,她现在是有夫之妇。”
常乘风有些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说“你真该来军中呆几个,听听我们男人是怎么说话的。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有夫之妇又怎么样,我就是说说。”
萧墨言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真不知是他傻还是自己傻,想罢,又有一些心酸,不由地朝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只盼他将来发觉后不会伤着。
“怎么了?”常乘风问,感觉萧墨言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没什么。军中是军中,在外面你还是收敛些,尤其是在郡王面前,你刚刚那样无礼,说不定郡王回去会发落她。”
常乘风不屑地笑了一声,说“他哪里是我妹妹的对手。”
“她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常乘风很是得意地说。
“这是为了给她抬身份,才让她成了我的义妹。”
“不管,既然她叫你义兄,以后也得这样叫我。”
萧墨言沉着脸,忍着想要说的话。常乘风一个是个没心没肺过度大方的,想不到他也有小气的时候,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小气。他若能一直不知自己的心意,倒也是好的,就是他的姻缘就要更艰难了,若那些和尚道士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所说的与常乘风命定之人会不会是吴莎吗?
他越想越像这么回事,却又想,若是吴莎嫁的是常乘风,他也是不乐意的,徐喻明这样有心思有才智的也就罢了,常乘风这样的还是不好。
他的心胸一向没有常乘风开阔,连常乘风都会小气的事,他又怎能大大方方就接受了。
世上事事都大方的人不多,就是再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的人,在有些事上还是小气的。吴莎一向都懂这个道理,就是和尚道士都会为正宗正道的事争上一争,何况是俗人。现在她身边这个俗人好像就在生气,吴莎有心哄一哄,又觉得有些刻意,再说边上有别人在,有些话她一时也不好说。
一行人沉默地上完了香,也不知自己所求之事能不能传达到菩萨那里。
上完了香,他们在寺里逛了逛,就在寺庙侧边临江的平台上略坐了坐。忠富拿出带来的茶水点心,摆在架在竹筐的台子上供主人品用。徐喻明喝了一口水,一脸淡漠地望着江面,也不说话。吴莎望着流淌的江水也没有出声,反倒觉得这种略沉闷的气氛配着清新的春风,让她闲暇的时光没那么无聊了。
“你刚刚在佛前求了什么?”吴莎忽地问。
徐喻明顿了片刻,并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你呢?”
“我求菩萨保佑我每次去外面都能捡到一包金子。”吴莎煞有介事地说。
徐喻明嘴角动了动,目光一转,盯着江面说“我求每天都有人扔一包金子在我跟前。”
吴莎一笑,感叹道“你是真敢想呀。”
“说不定就成真了呢。”
说完,他也笑了起来,望着平静的江面,微舒了一口气。
“饿不饿,要不我们下山吧?”
寺里并不提供斋饭,好在这儿离镇上近,一会儿就能到镇上吃上饭。
徐喻明并不饿,他拉住想要起身的吴莎,说“我们再坐一会儿。”
“行。”
两人又坐了一个多时辰,才一块儿慢悠悠地下山了。在山脚处,两人在一个面摊合着吃了一碗素净的阳春面,便坐着马车回了客栈歇午觉。醒了之后已经日近傍晚,吃了几块点心后,四个人又出了客栈去河边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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