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知自己也没有料到,他虽游戏人间,但自诩甚高,尤其是武功这一块,他的武功在自家同辈的儿郎中便是排行第一的,连常家那些儿郎都打不过他,怎地就败在了娇滴滴的吴思手中,还跟她相差良多。
他见过吴莎的身手,招式凌厉,但是两人真要动起手来,他也未必就会输。他以为吴思的武功会在吴莎之下,毕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怎会比当过首领的母老虎还厉害。
暗卫中有许多人都这样想,最后都吃了亏,吴莎对此只有呵呵。
夏守知夜探香闺没探成,被吴思好生教训了一番,还把他扒光了扔给了楼里的老妇,给他留下无法抹灭的心理阴影。吴莎不知道这事,只当他是一般碰了个壁,加上他年纪也大了,也是该娶妻了,索性正了性子定下亲事。
“也许于你们而言,一位夫人不过是家中摆设,或者一件道具,但于许多女子而言,她的夫君就是她的后半辈子。”吴莎淡淡说道。
夏守知自然也是知这些道理的,只是不肯往心里去罢了。
“于你而言也是如此吗?”夏守知打趣地问。
“我的心思与世间大部分男子一样。”
世间大部分男子,还是愿意守着一个人安生过一辈子,因为世上还是穷人多,若是个个都有钱,那就不一定了。
夏守知不是她想的是这个,只想倒是有趣,竟然不是跟世间大部分女子一样而是像男子。
想了一圈,他问“思悟姑娘不会也是跟你学的吧?”
吴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成你的亲吧,礼一定会到的。”
夏守知讪讪点头。
这样一个人,若她身边有姐妹看中了他,她定然要劝上几句。虽说人都有改过的时候,但他会不会因着这个女子改过太看运气,心思素质高的自可以去赌,吴思就不必了。她的性子可经不起什么大起大落,嗖着夏守知两人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夏守知的性子也很难让吴思生出依赖感。不是她自夸,她这种粗中有细的,才是吴思看得入眼的。
等吴莎回了后院,就把夏守知送来的帖子给了徐喻明。
“他要成亲了?”徐喻明也有些意外。
“是。湖州县令的女儿,姓洪。”
“洪家?倒是不错。”
“有时我真弄不懂你家表兄。说他胸无大志吧,他明明是有报负的;说他有心上进吧,他又流连花丛,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你管他怎么样想的呢。”徐喻明把帖子放在一边,朝吴莎一笑,见吴莎眼睛一眯,便软和了态度,说“他自识过高,明明出身武将世家,却学了那等大儒的作派,想着将来陛下三催四请把他召回去呢。”
吴莎一想,恍然大悟,她以前都没往那上面去想,“怎地这么矫情?”
“比女人还矫情?”徐喻明打趣道。
吴莎粉脸一板,问“你这话是几个意思,你是说我矫情,还是你认识的其他小妖精矫情。”
这次的问题不太好答,徐喻明暗笑,假作为难状,说“细君自然是个豁达的,比夏兄还要开阔几分。我也不识得其他小妖精,要是有,细君可记得要护着我别被小妖精抓了去炖汤喝。”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心疼,且看护你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