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底气不足地威胁着,继而冲着屋里大声喊妈,果然听到里面跟大疱一样的嗓门,“喊啥喊,你个丧门玩意。”
听到安夏登门,乔冬梅心头的火就跟淋了热油似的,蹭的一下子起来了,她被拘留所足足拘留了十天,在里面吃尽苦头,里面拘留的其他人,知道她是人贩子,每天不光吃不上一口饭,时不时还被人打一顿,尿急不让上厕所,口渴不给水喝,她有一次渴急了,恨不得喝桶里的拖地水。
就这么一天天等着,时不时被警察询问,见不到家里人,熬得她都快绝望了,好在最后终于调查清楚,她终于被放出来,可这么十天的苦,折磨得她头发白了一半,人都老了十岁。
昨天到家后,她洗了几桶热水,吃了三碗饭,一大盘五花肉,才缓过一口气,现在听到安夏来了,乔冬梅恨不得生生扒下安夏的皮,才能抚慰自己这些天受苦受难的心。
“贱货,你还敢来?是来看我笑话的?”
“舅妈,你好歹是我的长辈,嘴巴怎么跟厕所似的,我是贱货,安慧是我表姐,她是不是也是贱货,你是我舅妈,您是老贱货不成?”
安夏此言一出,乔冬梅愣了一愣,安慧都瞪大眼睛,从小到大安夏几乎不跟他们说话,除非被他们欺负狠了,从没见过她想现在这样,嘴皮子这么溜。
乔冬梅听到老贱货三个字,愣过之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安夏怒道:“你、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骂上门来。”
“舅妈,那你做的像个长辈吗?你对我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哪家的舅妈会骂自己的外甥女贱货这种字眼,要是有人骂安安慧贱货你作何感想?”
“我、我……”乔冬梅气的喘着粗气,她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安夏怼得还嘴之力都没有。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一点家教都没有,生下来就是个讨债鬼,败坏安家名声,就是个小贱种,你妈跟男人胡搞,弄大了肚子,她要是不死,也该浸猪笼。”
安夏的脸渐渐沉下来,当她听到乔冬梅辱骂自己母亲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乔冬梅,我妈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我再没教养,也不会生生饿死老人,也不会为了钱,把外甥女卖给人贩子,我没教养,那你呢,你是烂心肝烂心肠,你才是这世界上最该浸猪笼的黑心女人!”
“臭丫头,你敢骂我!”
乔冬梅气急,张着十个手指头,狠狠朝安夏身上抓来,安夏早都防着乔冬梅,看到乔冬梅跟个疯子似的冲上来,她拿起铁桶里的小木棍,照着乔冬梅胳膊肘麻筋处狠狠一敲。
乔冬梅手上没力,身形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