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那你有啥事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麻婶点点头,安夏给了鸡蛋赶紧走了,因为她看到那个倒霉孩子正在你作妖,吃炒饭也不好好吃,拿个汤勺把米饭到处甩,这种熊孩子,她看了就头疼,只希望躲得远远地。
刚一出门,安夏隐约听到里面瓷碗摔碎在地的声音,继而响起熊孩子的哭声,然后是老太太的骂声,骂的自然是麻婶,安夏万分同情的时候,也有些生气。
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这样一味惯孩子就是害了孩子,但她突然想起前世的话,你讨厌谁,就把这个人宠成大傻|逼,让社会去吊打他,这个小孩现在就这样,长大早晚吃亏。
想到这些事,她心里又舒服不少,回去后外婆问起麻婶家老人身体如何,安夏局势回答,又抱怨麻婶的亲妈对麻婶刻薄。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为了要儿子生了三闺女,最后生了儿子才罢休,现在又添了大孙子,那可不就是他们老高家的独苗!你麻婶又是老大,老大在家通常最吃亏,吃苦受累全是她,所以没办法,谁家都这样,儿子们重要些,人老了毕竟都要跟着儿子。”
“可……”安夏刚想说,您生了四个儿子,除了四舅,谁管过您死活,但她还是没说出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就算说几个舅舅不好,外婆也会维护他们,反而是最孝顺的四舅,外婆不咋心疼,都说爹妈最疼小儿子,在外婆身上完全没体现。
快到中午的时候,麻婶母亲带着儿媳妇并麻婶来看杨金英,小男孩一进来就横冲直撞大呼小叫,把小板凳、扫把撮箕弄得叮当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偏生几个大人在杨金英屋中坐着说话,安夏只能头疼地盯着小男孩。
小男孩见安夏盯着他,更疯了就连桌子都要去推两下,别看四岁的小孩,力气挺大,桌子都能推得动,发出吵人的噪音,男孩见安夏皱眉,推得更用力了,脸上带着一股得意。
安夏盯着桌角的男孩,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地方,心头带着隐隐期待。
念头在她脑子里没转几次,小男孩突然发出尖锐的哭声,他一边儿哭一边儿大声喊奶奶,老太太立刻从里屋窜出来。
“咋了,大孙?可别哭了,奶奶听了心疼。”
“桌子砸我的脚,呜呜呜,脚指头疼!”男孩指着桌子,突然用力拍打,“奶奶,打死它,打死它。”
老太太立刻大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大的安夏听了都疼,“我替你打,乖孙,别哭了,奶奶打死它了。”
“不行,把它砍了,烧火,烧火!”
小男孩似乎还不解气,哭得越大声,还不停抽抽,用手用脚死命踢打桌子,弄得杨金英都问出了啥事,最后还是麻婶用去小卖部的诱惑把小男孩骗走,安夏客气地送他们出门,结果进门口在自家院里还听到隔壁院麻婶母亲的抱怨。
似乎是自己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这么大个姑娘一点用没有,安夏愕然,觉得麻婶母亲真是莫名其妙。
中午她把麻婶送来的酱油五花肉切片,配上大块青辣椒,大火翻炒,然后又炒了个青菜,凉拌了个黄瓜,给安家业拨了大半碗肉送了去。
午饭吃完后,收拾干净安夏打算睡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叫得变了强调的声音从隔壁响起,继而是小男孩大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