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陆柏川叫车送老人回去,上车后他又把车费付了,叮嘱师父给送到村里,想到又要好几天见不到陆柏川,安夏心头头一次生出不舍。
她下了车,半天鼓起勇气问道:“陆队,端午节你们放假吗?”
“端午不放假,不过我下午要回家一趟,回去看我爷爷。”
安夏记下后点点头,“那我改天去看你。”
”行。”陆柏川爽快地答应后,迅速把藏在身后的塑料袋塞给安夏,然后关上车门,让师傅慢点开看着小面包越走越远。
安夏打开黑乎乎的塑料袋,那间水红色的连衣裙印入眼中,她的心一下子疯狂地跳动起来,陆柏川给她买了裙子,她该下车问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她该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安夏小脸通红,水红色的衣裳染红了她的脸颊,透过车子玻璃,看到远处笔挺的那个男人,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就是他了,今生今世也许她只会喜欢着这一个人。
“夏夏,咋了?”坐在后排的杨金英没看到安夏手里的塑料袋,也不知道陆柏川偷偷买了连衣裙给安夏。
“没咋,外婆你休息吧,到了我喊你。”
杨金英闭目靠在椅子上休息,吃饱了本就昏昏欲睡,安夏抱着那条连衣裙,心头是粉色泡泡的欢喜,突然特别期待下一次见陆柏川,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安夏带着期待憧憬着未来,却不知有人正在悄悄打她的歪心思。
这个人正是山坡村的村长,今天早上的事情闹过之后,山坡村村长本来是给程家面子走个过长,程家做事讲究,中午程德忠就让孙子请村长来家吃饭,表示感谢。
可这餐饭吃完后,他压制着心头的波澜匆匆去找周翠兰。
周翠兰以为村长又想她了,穿的桃红色大领口衬衣和裙子跑到村长家,谁知村长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还都是关于安夏,让周翠兰有些莫名其妙,撩拨村长也得不到回应,气呼呼地回家了。
村长心里有千般想法闪过,他吃饭的时候看过小美,孩子脸上虽然涂着黑乎乎的药膏,可皮肤周围能看出白净的底子,这才几天就恢复的这么好,一点不像被烫伤的样子。
安夏认识的老中医?村长把方圆几十里地,十几个村子都想了一遍,除了几个赤脚医生,哪里有什么老中医,唯一有两个医生也是二十年前下方到其他村的,而且没过几年平反后人家也走了,哪来什么老中医。
村长虽然有些怀疑,但他也问了周翠兰,安夏家中没有中药这些东西,他心头那个太过不可能的想法被他否定,这个药不可能是安夏做的。
他打算观察一下,如果程家的小重孙真的脸上一点疤痕都没有留,那这个老中医他必须找到,只要有了这个药方,那这辈子、不!是祖祖辈辈都要过上好日子了。
想到未来,村长激动地拿不住手里的茶杯,不停告诉自己,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要等,现在就要盯好安夏,程家说安夏每天都来给换药,那她到底是去哪里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