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业你干什么?你拽疼我了,你这个窝囊废,放着钱都不要,还冲老婆撒气,有本事朝外面使啊!你看看人家有本事的男人,老婆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而你只会冲老婆耍横,连钱都不敢要。
啥不能伺候你妈,你根本就是不敢要这个钱,你个怂货,我怎么找了你这个窝囊废。”
安家业深深望着周翠兰,哑着嗓子对一旁的安定凯道:“出去干活,我跟你妈有话说。”
安定凯不知道父母咋了,按说领钱回来不该高兴吗?可他头一次看父亲脸色这般难堪,想想许是母亲又惹父亲生气了,但父亲从没动手打过母亲,担心渐渐消散,安定凯点点头拿着草帽出门了。
周翠兰心头突然有些慌。
安家业一步步逼近周翠兰,周翠兰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直到背后感到一阵冰凉,她已经退到墙角了。
“安家业,你干啥!你想打老婆,你想跟你大哥学,只有没用的男人才打老婆!啊!安家业,你个窝囊废,你要干啥!”
在周翠兰的惊呼声中,安家业拽开了她的衬衣,扣子一个个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周翠兰一把护在胸口,“你要干啥?你个流氓!”
安家业突然有些悲哀,自己的媳妇,不让自己看,还骂自己是流氓!衣服撕开后,周翠兰身上果然有七八个红印子,每个有草莓大小,红通通的颜色,而且全都集中在胸口。
“你说!这些是什么?你跟哪个男人鬼混在一起?”
“你松开我的手,松开!你个禽兽!”
周翠兰挣扎着,想用两只胳膊遮住,可她的两只胳膊被安家业死死按在墙上,身上一览无余,那些红印子清晰无比。
安家业赤红着眼,“周翠兰,你平日里打麻将,男男女女开玩笑占便宜我忍,但你给我带绿帽子!你让我当活王八,我打死你!”
安家业眼中一片混沌和暴躁,周翠兰呼吸急促,“这、这是我挠出来的印子,晚上有蚊子,这是我挠出来的红印子,安家业你王八蛋,李菊花说啥你都信,她那是故意的,吵架吵得话赶话的,我到哪找野男人,我天天在村里打牌,你看着了吗?”
安家业定定盯着周翠兰,似乎是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周翠兰见安家业不说话,来了劲,“我找野男人,我要想找早都找了,还用等现在,你啥时候见到过我跟别的男人鬼混,天天在村里我除了在牌桌上就是在家里,现在别人诬陷我,你还跟别人一个鼻孔出气,我是不是你老婆!你说我给你戴绿帽子,那你说那野男人是谁?你说!你今天不出出来,咱两没完!”
安家业疑惑了,难道自己错怪媳妇了,但主动靠近的周翠兰,竟让他心底有一种厌恶,他松开她的手臂,退后三步道:“周翠兰,我可以忍受你懒你馋,但是你要给我戴绿帽子,咱就离婚,你听清楚了,别到时候被我捉到!”
“呸!你想跟我离婚,明我就跟你去民政局。安家业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样的除了我年轻时候瞎了眼,还有谁会要你,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周翠兰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安家业望着周翠兰,眼神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他果断拿起草帽去地里。
田头烈日,暴雨后蒸汽般的热度,安家业后背的衣服全都被汗打湿,他前胸的衣服也被脖子上滴落下来的汗珠一滴滴打湿,看着整齐的稻苗,他脑子里却一片混乱。
跟安家业同样气愤的是安夏,她没看到周翠兰身上啥样,但联大哥让自己媳妇史慧跟自己说的时候,史慧都羞红了脸,说周翠兰胸口全是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