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医生,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参加斗,曾经在川藏高原那一片待了许久,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在他四十岁那年,体检的时候,心脏就有问题了,不过那时候也不厉害,他那人最不耐看医生和吃药,就那么对付着,平日里生活也不注意。
抽烟喝酒熬夜,在他五十四岁那年,第一次犯心脏病,倒在办公室,被立刻送去医院,检查出心脏病,从那时候开始,我父亲也有主意,喝酒慢慢戒掉了,可能是身体不如以前,也不熬夜了,可心脏病还是一年比一年重,这几年几乎每年都要住院,每次都因为突发心脏病。”
霍怀纲点点头,“李主任,心脏是我们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中医学中五脏六腑心脏是第一位的,心藏神,为君火,主血,主言,主汗,主笑。推动血液在脉管中运行,营养全身的脏腑,所以心不好,其他脏腑都要跟着受牵连,得了心脏病,一定要重视。”
“这些年随着我父亲年岁月大,心脏问题越发严重,最明显的是体力不如从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甚至要拄着拐杖,有时候走几步路都会呼吸急促,我每每看着父亲被疾病折磨,心里就难受地恨不得带父亲受这份罪。”
“李主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慢性心脏病基本没有治愈可能性,我要先看看令堂的疾病情况,才好给您一个解答。”
“那是,这次您能来,我都十分感激了。还有件事,我父亲在今年四五月份的时候,曾经因为突发心脏病倒在菜场里,被一个叫安夏的小姑娘救了,然后我父亲又几次与她相遇,最近一次是今年八月下旬,我陪着父亲在商场遇上这个小姑娘,那是我才知道,那个姑娘是中医,她拿脉后指出我父亲心脏病十分厉害,开了一幅方子,还让我父亲尽快去医院检查。
也正是那个小姑娘的提醒,我带父亲做了检查,医生也开了药,要求我父亲回家静养,但是那副药方,一共只有七味中药,我从没见过这么短的药方,所以没有给家父抓药服用,只把那姑娘开的药膳每周做两三次给家父食用。”
霍怀纲皱了皱眉,“李主任,药方你带了吗?”
“药方在病房里,霍医生,七味中药的药方,我是第一次见,这些年我带我父亲也走了不少医院,看了不少有名的中医,也吃过不少中药,一副药方上少则二三十,多则三五十味药,这样古怪的药方,我现在想起来有些懊悔,也许按照那方子吃了药,我父亲就不会突发心衰倒在家中。”
“七味药的方子,如果她不是中医名手,那就只能是初出茅庐了。就连我父亲到现在也只能开出十几味药的药方,而十味药以内,根本不可能,放眼全国,也许有这样厉害的中医,可李主任你知道,我们从小学医,尤其是浩瀚如烟淼的中医,要学习的要背的医书脉案,还有要认的药材,各种脉相手感,怎么可能速成,您说十味药以内的中医,也许有,可绝不可能是个小姑娘,她就算打从娘胎里出来,也不会学到这个程度,因为根本学不完。”
李清点点头,心里愧疚的情绪渐渐散去,他上班多年职业让他养成稳的习惯,不百分百确定,他不会让自己父亲冒险。”
“当然,也许那姑娘真的很厉害,等到了医院,我给令堂诊了脉,再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