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兰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强强,把你妈扶起来。”安夏故意道。
安定强哆嗦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母亲满手的眼泪,回想起之前母亲刚来家里,满手的眼泪,攥着自己的手,摸过自己的脸,医生说眼泪是体液的一种,他很可能被传染。
“妈,你明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还要回这个家,你害了我,你的眼泪就能传染你的病,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往我身上擦了多少眼泪,人家都是为着自己的孩子好,你呢?你恨不得拖着我跟你一起死,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母亲!你不要脸!”
“眼泪也传染?”
山坡村的妇女们听到这个话全体炸了。
“周翠兰,你快点滚,你要是再不滚,别怪我们拿棍子撵你走。”
“臭不要脸的女人,在外面得了脏病还有脸回来,滚出山坡村,别脏了我们村里的土地!”
“滚滚滚!”
几个妇女从家里拿着扫帚棍子冲上来,安家业不想看到这一幕,带着孩子们回家紧紧关上了远门。
门外响起周翠兰凄厉的哀嚎声,这声音越来越远。
随着大年十五元宵节落下帷幕,春节终于结束,这两个月安家业全家人提心吊胆,前几天四个人去医院抽血检查,除了安定强,其他三人均未感染。
说起来这个病的治疗并不难,主要是早发现早治疗,周翠兰住了五天院后,医院就催促她出院了,只是要求她每周来医院打针,一共四周,结束后复查,如果没什么问题,三个月后再来复查,复查指标是阴性,就代表这个病治好了。
周翠兰伤了安定凯的心,她出院的时候,安定凯来给了她五百块钱,再也不肯管她,她跑回山坡村,连村子还没进,就被几个嫂子用石头砸了出去。
她只能回家,可惜她得了脏病的事情,周家全家上下都害怕传染,根本不肯收留她,这时候安定凯给的五百块钱顶了大用,她在离家不远的镇上租了间房子,住着养病。
安定强惶惶不安地度过两周,结果自己还是得了病,他又怕又恨,只能留在家里养病,安夏见状腾出自己的房间,让安定强单独住一间房,教给安家业父子两许多防范方法。
后面日子久了,安定强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的病的事情最终没有瞒过山坡村的人,全村人都知道安定强被周翠兰传染了杨梅大疮,因为此事安定强根本讨不上媳妇。
开学了,安夏背着包回到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