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司机莫名其妙,一路上看了他好几遍,还有人背砖头的?是不是傻?
到胡同口了,陆柏川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来,钱包还在邓一凡那,这些日子他又没花钱,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
“八块。”
出租车司机又说了一遍,看着陆柏川摸遍浑身口袋,全是空的,他可瞅得真真的,车门都悄悄锁上了,想坐霸王车,没门。
“这……师傅,麻烦你开下门,我没带钱,这是我家,我进去给你拿。”
“这是您家?您住这地界的四合院,跟我说拿不出八块钱,可能吗?门我不能开,我一开门你要是跑了,我找谁要钱去,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三个嗷嗷待哺的娃,还有一个八十岁瞎了眼的妈,我老婆……”
“行了师傅,别说了,是我考虑不周,我给你钱。”
说完陆柏川拉开书包,看到一书包崭新、捆扎得一摞摞的百元大钞,司机眼珠子差点掉地下,陆柏川照了一张散钱,递给司机,司机还在那发呆,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师傅,找钱啊。”
“啊!您稍等,稍等!”
司机声音颤抖,双手颤抖地找了四十二块给陆柏川,看着他敲门后进入屋里,这才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浑身软绵绵地坐在座椅上,离合都踩不动。
实在是一书包的钱震撼到他了,这辈子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全都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钞,“我的老天爷,这家是多有钱!”
吐出这句话,出租车慢慢开走。
且说安夏早早到了陆家,一边儿陪陆老爷子说话,一边儿给陆老爷子做按摩,年纪大了气血难免阻滞,这是衰老造成的,所以有空多按按,疏通经脉。
“陆爷爷,我给你泡的药酒在武市,过几日我去外公家寻一坛药酒,你要是觉得身体酸疼了,就喝一小盅,活血补气。”
“那怎么行,你外公的药酒,我不能白拿,一会儿挑两块石头给你外公带回去。”
“陆爷爷,一坛子酒,再说我给爷爷喝,不能要东西,那些石头是您心爱之物,好好留着。”
一番话得,正好让端了点心匣子的彭阿姨听到,觉得安夏这姑娘,咋看咋让人心里欢喜,跟看不够似的。
“安夏姑娘,你尝尝,这是陈嫂子做的枣泥黄油饼,还有这个酥皮豆沙饼,也是昨现做的,陈阿姨说点心就是现做的好吃,放久了那股子香气就散了,味道就不如刚做的新鲜香甜。”
安夏拿起一块枣泥黄油饼,一口咬下去,酥软的外皮,奶香气布满口腔,然后是湿软的馅料,不是很甜,带着一股淡淡的枣香,两者味道互相融合又相得益彰。
“真好吃,陈阿姨手真巧,彭阿姨你也尝一块。”
“那不行,她特意做给你吃的,被我吃了她得跟我算账,她说了这些让你吃,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以后喜欢吃啥你就跟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