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嘈杂,两人对话靠喊,耳朵都快聋了,雍王一挥手唱戏一干人等退去才算清净。
“父王,儿媳在京城过得好生委屈,想要回娘家一趟,恳请父王恩准。”
容音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上一哭二闹的手段,造化弄人。
雍王听了她的话愣住,问“好端端的回娘家干什么,西南路远,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有谁给你委屈受,告诉父王,父王教训他。”
雍王以为他们小夫妻闹矛盾,说话时声音高亢,掷地有声。
然而,当容音说出罪魁祸首时,雍王宛若霜打的白菜。
“还能有谁?贤王呗,他都教唆王府的人给我下毒,简直欺人太甚,我在京城孤苦伶仃,又没人为我做主,这次只是寻常毒药,下一次恐怕是砒霜直接要我小命。”
“他敢,再有下次我打烂他的头。”
雍王面目狰狞,作凶神恶煞样,可她怎么不信呢!
“这次呢?”她问。
“咳咳,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雍王尴尬无比,不敢与之对视,容音原本可怜兮兮地模样转瞬即逝,楚楚可怜的眼神消失殆尽,似冰霜,似利剑。
“如果我非要讨回公道呢?”
“若非做不可,父王支持。”
原本只是试探一二,不管其话是真是假,雍王府确实无心争斗,只想偏安一隅。
况且雍王说‘非做不可’四个字时语气略重,勉强算是安慰。
忍,未尝不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方式,当今圣上狭隘多疑,雍王能保雍王府富贵安宁也不是蠢笨之人。
今日一试,她终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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