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妙语连珠,说起宴会上有趣事滔滔不绝,若不打断她恐怕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你一向不爱热闹,从不参加京城大小宴会,这次为何主动设宴?”他十分不解。
难得今日她心情好,不吝啬于解释一二,她身子微微前倾,向他勾勾手指引他靠近,颇为神秘“你可知世上有种武器名曰‘长舌妇’,杀人于无形。”
呃呃呃…确实如此。
宴会后京城中隐约传出皇帝仗着四海平定欲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以及容家多与贤王一党亲近的流言。
近几年皇帝越发昏庸多疑,心思全然放在如何巩固皇位之上,至民生于不顾。
当然,此流言很快淹没在贤王效仿古贤对容烨三顾茅庐一事上。
本来陛下欲借机晾着容烨,杀其威风,自其病后月余仅派一太医过府诊治,再无下文。
如今容音大摆筵席,贤王党、易丞相党皆被奉为上宾,相交甚欢,怎叫陛下不如热锅蚂蚁。
“爹,您亲自接见贤王会不会逼得陛下狗急跳墙夺了容家兵权?”
容音稚嫩,不如其父城府之深,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没那本事,且不说容家兵权乃先祖皇帝所赐,就算不是,容家已坐拥西南百年,我纵然被困京城,你那些叔叔伯伯也不是吃素的。”
他这话绝非危言耸听,弱肉强食的世界,全靠实力说话,有时皇权也无多大用处。
“爹以为贤王如何?”
听了其父的一番言语,她乖巧地点头,转移话题道。
“守小城可,安大计不行。”
这断言是否太狠?她将疑惑的眸光投到他身上期望得到解释,可惜两人谈话终止再无下文。
或许是他故意为之,一番苦心,想让她用心去看,用力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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