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离了罂粟陛下毫无精神,哪有心情接见不相干之人。
太监领命而去过一会儿又折回来,禀告道“钟大人跪在外面向您请罪执意不肯走,说是事关宁海。”
如此说,陛下才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倒要听听钟珏说什么。
“宣他进来。”
钟珏穿着朝服,手托着乌纱帽大步走进来,扑通跪地一言不发,直到陛下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走他才开口。
“爱卿有何话说?”
“陛下,臣是来请罪的,五年前家父在宁海东山一带租了百姓土地,又转租给江南一商人,没想到他利益熏心害得毛家村等村民莫名被杀,此事虽以钟家无直接关联,但钟家难逃其咎,请陛下重重责罚。”
钟珏这招以退为进用得漂亮,陛下倒是不好责罚太重。
此时陛下不置可否,待刘大人进京面呈证据后,陛下下旨褫夺安平侯爵位,钟珏不受影响。
“不知者无罪,爱卿起来吧!”
“谢陛下。”钟珏站起来戴好官帽,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臣见陛下忧思繁重精神不佳,特意寻了名医良药,陛下吃了定能痊愈。”
他没抱希望,但吃下一颗后他眼睛一亮,顿时精神很多,这药与虞美人之药异曲同工之效,妙哉妙哉。
“爱卿这药实乃良品,以后要源源不断送进宫才是。”
“为陛下分忧,臣责无旁贷。”
如此一来,就算刘大人有实则证据陛下处理钟家只会雷声大雨点小,未伤及根本。
安平侯府,钟家祠堂,安平侯父子向祖先烧香告罪。
“爹,您别自责,咱们家侯爵本就只到您这一代。”
“这不一样,被褫夺爵位我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他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来承受这些,他心里难受不已,两鬓多了几根白发。
“幸好儿子及时解决了李员外,否则绝不会处罚如此轻,您想开些吧,钟家还有儿子,陛下依旧重用。”
是啊,一切尘埃落定,他不该自怨自艾。
他拍着钟珏肩膀,沉重地说出“辛苦了”三个字,安平侯府已不复存在,将换得钟家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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