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夜投毒到他们喝的水井中,那天的夜和今晚一样美,但天气闷热他睡不着出来透气,亲眼见证这一幕,还亲耳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害怕极了,缩在柴堆里才免于被灭口,之后大家陆陆续续爆发瘟疫,感染的人被知府赶出城,没感染的都逃跑了,只剩他躲在地窖中。
他明白这根本不是得瘟疫,出去恐被当成感染者烧死,还不如躲起来,万一有一线生机呢!
这不,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找上门来。
“老人家,你看清对方的脸了吗?”容音急切地问,希望他不要说‘不’。
“天太黑,我又害怕,没看清。”
老人家真不叫人‘失望’,得了,什么证据也没有,也不用费心从他这儿找突破口。
两人并未丢下老人不管,而是将他带走找大夫研制解药,然而,他们的脚步没有幕后黑手迅速。
次日,又有一处爆发瘟疫,几十人感染,整个宁州城无知百姓越发恐慌,杜延之身为父母官不仅不积极寻找方法,只会将病人隔离在城外火上浇油。
“我受不了了,必须去会会杜延之。”
容音与周景逸分头行动,因为百姓所中之毒军医那儿有了一点进展,周景逸全力跟踪调查此事。
容音带着胡庭并百名士兵,气势汹汹地赶往宁州城,守城之人得知府令,自不会轻易让他们进城。
“你确定要拦我?”
他自然不敢,但又不能违背知府命令,否则追究下来逃不过责罚,怎么办呢?装模作样地阻拦呗!
“还请王妃莫要为难末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守城将领一脸为难,但眼神飘忽不坚定,容音便知他故意放水,于是一边凶道“滚开。”
同时推了他一下,带着一群人闯了进去,守将拦也拦不住,跟在后面边跑边喊。
知府衙门前街道被容音的人堵住,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看热闹的百姓。
“他不开门,给我砸。”容音不怕把事情闹大,杜延之敢锁门她就敢砸。
“遵命。”上百人蜂拥而上,衙门的大门不够结实,三两下就被卸掉。
“一群野蛮人,有辱斯文。”
门被踏平,容音进去后见杜延之瑟瑟发抖还强撑着身子骂人,容音步步靠近,杜延之步步后退,不小心绊到石阶一个踉跄之下狼狈落地。
众人见状捧腹大笑,容音居高临下地嘲笑他“我们有辱斯文也比你当缩头乌龟的好,城中百姓根本不是得瘟疫而是中毒,你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赶出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为人父母官你不配。”
一声声质问敲在杜延之心上,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个个心中燃起疑问,但并不完全相信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