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正沉沉入睡,正好给了绿衣发挥的机会。
“大人,请留步。”
“绿衣姑娘有何吩咐?”
晋州太守认得绿衣是宁静贴身侍卫,所以对她很尊敬。
“大人客气,属下哪敢有吩咐,不过是替公主传个话而已。”绿衣努力的笑了笑,让自己冷峻的脸稍微变得柔和些。
紧接着她说“公主的安排想必大人很清楚,这批弓弩对大宁在两军交战中取得胜利至关重要,不仅是宁州路线,其他关口大人也要做周密安排,以防大周容家做出半路打劫的事。”
“公主心思缜密,从渝州路途臣已做了部署,请姑娘转告公主放心。”太守一句话透露重要信息,绿衣心中有了计较,敷衍他几句便转身离开。
渝州,贤王的地盘,宁静果然和贤王勾结。
她眉头紧锁,这不是个好消息。
之前两军交战爹曾写奏折进京但没有回音,到底是贤王从中作梗还是皇帝故意为之?
她只身在晋州无人能帮忙送信,只好等回军营后做打算,幸好宁静未在晋州久待。
渝州,贤王父子书房密谈。
“爹,要不我们别掺和宁静和容家的恩怨?”周景元自从当爹后想得更多,怕一旦背上通敌卖国之名,娉婷和孩子怎么活得下去。
但贤王不这么想,狠狠地反驳他“箭已离弦覆水难收,险中求富贵,男儿当有志气,京城来信陛下身体每况日下活不多久了,我们不趁此机会争一争,等太子继位易家把持朝政我们更没机会。”
贤王比皇帝更年长,他害怕自己哪天一觉醒不过来,从小到大他争强好胜,坐上皇位成了一个魔怔,若不能实现他死不瞑目。
周景元一向孝顺,见老父亲情绪激动眼眶湿润更是不敢再多言,一切听从他安排。
“父王打算如何把弓弩送到宁静手中?”周景元转移话题。
“不送,就留在渝州,宁静会派精兵悄悄潜入渝州,届时他们便在渝州训练,攻打西南军时也从渝州出发。”
贤王与宁静真正的打算周景元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会儿听了不免很吃惊。
周景元评价宁静道“她真是个危险的女人,希望两家合作不是与虎谋皮。”
“小小女子有何畏惧!”贤王骄傲自大,将来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渝州的动静悄无声息,绿衣有此猜测后成功将消息送到容烨手中,但她并未猜到弓弩其实已运送到渝州,之前说到宁州交接都是混淆视听。
“绿衣,你跟着去宁州,务必将弓弩带回,有你我才放心。”
“可公主您的安危…”
绿衣没想到宁静有此打算,但拒绝的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
“我就在军中不出门,千军万马保护我安全得很。”
她态度强硬丝毫不给回旋余地,绿衣便知自己身份已然被怀疑。
她不能冲动地刺杀宁静一了百了,杀一个人容易彻底阻止战事却难。
“属下遵命。”她接了这个任务,但在去宁州途中偷梁换柱,人皮面具撕下给了侍卫继续伪装,她则孤身转回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