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京城一别两宽,如今再见物是人非。
周景逸和容音直奔贤王府去,贤王还未与皇帝撕破脸,对侄儿、侄媳还要客客气气招待。
“大伯,侄儿远来叨扰,给大伯添麻烦了。”周景逸恭恭敬敬地鞠躬,伸手不打笑脸人,贤王不愿见他们但不得不奉为座上宾。
“都是一家人景逸莫要客气,既然来了便安心在王府住下,明日让景元带你们在渝州玩一玩。”
“多谢大伯。”周景逸说完,容音环顾四周不见刘娉婷,但她保持缄默。
两人在贤王府住下后从下人口中得知刘娉婷现状不是很好,幸好有儿子傍身,周景元后院女人太多了。
“你们不愧是堂兄弟,都喜欢后院姹紫嫣红。”
容音替朋友感到不值,吐槽中周景逸无辜躺枪。
“我不一样,我的后院是摆设,只有你一人。”周景逸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翘着腿,悠哉悠哉。
容音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提醒道“别玩过头忘了我们此行目的。”
“娘子提醒得对。”周景逸眼神坚定陷入沉思。
当晚,贤王设宴款待他们,周景元和刘娉婷也露面,一桌五人周景逸最活跃、话最多。
“景逸,你们这次来有何事吗?”周景元问。
“堂兄有所不知,前段时间西南战事忙碌,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想到处走一走、玩一玩。”周景逸一边品美酒一边回话,“一路走来渝州风景甚好,堂兄可得带我们好好逛逛。”
“这是当然。”周景元应得不情不愿,他真的不想陪周景逸这个浪子浪费时间。
“谢谢堂兄。”周景逸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别人可笑不出来。
相比之下容音沉默含蓄许多,她从始至终心思都放在刘娉婷身上,她们相对而坐说话聊天不方便,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刘娉婷的变化巨大。
离京之前她稳重成熟但不像今日死气沉沉,眼底无光。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容音简直不敢想。
一桌子美味佳肴,她食之无味,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些。
饭后,刘娉婷叫住她。
“容儿,天色尚早不如到我房里喝杯茶。”
“好啊。”
刘娉婷所住的院子不远,因养着孩子也很宽敞,只不过脚刚踏进去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来人,将炭火燃上。”
“是,小王妃。”
这会儿丫头将炭火点燃才暖和,容音心里一沉强忍着直到外人离开。
“娉婷,你…”
“呵呵,我母家失势若非生下嫡长子,这王府早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刘娉婷说这些话时很平静,“这些年世间冷暖我已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