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晰无比。
孔家姐妹又对视一眼,眼里盛满了疑惑,难道不是傻了,而是大夫说的另一种情况,选择性失忆了?
对视完,又挤挤眼睛,两人唉叹着一起出了房门,在堂屋外小声嘀咕了好一阵子,孔盼弟才离开,临走时,还不忘顺了满满一袋棉花回家,说十月份她家女儿就要结婚,她要弹两床色棉花胎做嫁妆。
到了快晚饭的时候,艾父干完农活才牵着一头大黄牛回家。
一进家门就问道“孩她娘,青尘怎么样了?”
孔望弟打开锅盖,从里面拿出饭锅里刚蒸好的玉米,听到丈夫一回家就问起艾青尘的情况,心里不痛快,被玉米烫到了手,她立刻扔了。
“孩她娘,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孔望弟手摸着耳朵,回过了头,心浮气燥道“你自己不会看去呀!”
“你看你,吃了枪子了,说话这么冲。”艾父不满的怼了她一句,然后洗了一把手,才进了房间,进来就看见艾青尘已经起床了,正站在镜子前梳头发,艾父乐呵了,“青尘,你终于醒啦!”
艾青尘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男人,心里莫名掀起一股复杂难言的酸痛滋味。
这就是她的父亲艾富贵,生她养她却没有真正的保护过她,哪怕她被人强行送进精神病院,他也只是闷不吭声。
“你是谁?”
她冷冷的问他。
艾富贵吓得一跳,跑过来道“青尘,我是你爸啊,你连爸都不认得了吗?”
“不认得。”
艾青尘冷漠的转过头。
“孩他娘,孩他娘,这是怎么了,青尘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艾富贵不知所措的跑向堂屋。
“你问我,我问谁?”孔望弟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人大夫不是说了,青尘醒来后恐怕有后遗症,应该是失忆了,我煨了一锅老母鸡汤,今儿星期六,仙仙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赶紧把鸡汤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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