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霆想着当年的情况。
因为傅羽文的母亲从前事一个小国的公主,后来嫁给父王,但是在傅羽文十几岁的时候,父王却将那个跟昭国一直保持友好关系的小国给灭了,贤妃娘娘那次正好在一次王族家宴上跟父王提出控诉,可不记得父王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导致贤妃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当时的她面色狰狞,满身血渍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凄厉,就那样死在了所有人面前,而当时所有的王族都冷眼看着她就这么死去,甚至连一个正眼看她的人都没有。
二哥当时哭的很伤心,很绝望,他抱着贤妃的尸体,愤恨又绝望的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直到那恼怒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他都被惊了一下。
还记得,那事就发生在母妃离世不久的时候。
事情发生后,贤妃并没有被葬入皇陵,而是随便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妃陵草草下葬,陪伴在当时贤妃身边的,只有二哥一人。
之后事情过了没几天,二哥就向父王请旨,说要离宫游学,后来谁都不知道他的去想,一去这么多年,到今年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结果回来的时候,又是中毒已深,生命垂危的样子,都还没来得及叙旧,更没来得及跟他谈谈他在外这么多年的经历,就这么没了。
如今仔细想来二哥回来的蹊跷,死的蹊跷,最重要的是,尸体消失的奇怪。
“宁国那边查到什么消息没,这次宁国会派谁来出使。”傅羽霆回想过去种种后,神色凝重的问道。
“据说是宁国公主,但这个公主不是正统的皇室公主,是新王认的义妹,听说是当年救国新王的人。”
凌枫将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回应。
能看到王爷开口说话,思考正事他就放心了。
至少王爷不会在缅怀王妃的日子里日渐消沉。
“宁国使者到的时候,你亲自出迎。”傅羽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说完就又开始对着手上的发簪发呆。
凌枫退下后,少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傅羽霆,但是最后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
相信王爷听了凌枫的话不难理解宁国此举的意思。
既然是商量和谈的事,派公主出使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到时候势必会在昭国找一个公主的郎君,而王族中,最能有资格和亲的人就只有王爷和小皇子,可不管是他们中的谁都不会愿意娶使臣公主,到时候为难的王上又会如何做?
但不管怎么做都对王爷不利,毕竟他还沉浸在王妃死去的悲痛中。
……
随着王妃的逝世,太后紧接着薨逝,傅奇渊从被傅羽霆打一拳后就变得比从前更加寡言,行事的态度更是堪比从前的霆王爷,而本就有身孕的林淑更是因为悲伤过度而导致差点滑胎,好在有肖能安慰和细心照顾,孩子才得以保住,只是林淑的精神状况却比从前更差了。
苏子逸也像是换了个人,不再是粘着婉婉卿卿我我,反倒是痴迷于练兵,尤其是对赤鹰队的训练更加严厉,整个人看起来比婉婉从前害怕的样子更加骇人。
最最难受的还是傅羽霆,虽然他之前有吩咐过凌枫任务,可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传见过任何人,只是一直呆在苏小沫曾经住过的院子,感受着她曾经留下的每一缕气息。
好几次王上传召他入宫商谈宁国出使之事,他都不敢不顾,王上亲自上门来骂过一次,只是没有得到回应就生气作罢了。
……
“王上,那位姑娘醒过来了。”越国王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好几天沉闷的气氛。
越国王上听到太医的话,满脸欢心的跑到女子榻边,看着她迷茫的双眼似乎有些无助的盯着四周。
“丫头,你总算醒了。”
苏小沫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然后有些差异的说道,“上官泽?”只是这说话的声音太过干哑,显得十分难听。
“是我,对不起,都怪我不在你身边才让你受了这份罪,还好,还好你醒过来了,否则我一定会紫色一辈子的。”上官泽有些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说着。
“我……”苏小沫突然觉得嗓子难受。
上官泽立刻让人给她倒杯水,然后自己亲自喂她喝下。
“现在好些了吗?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不要着急说话,先适应一下。”上官泽激动的说着,依然还沉浸在醒来的喜悦中。
苏小沫点点头,突然感觉脸上有股刺疼的感觉,不自觉的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脸。
“别碰,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官泽心疼的阻拦苏小沫的手,看着她脸上的伤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
“我的脸……”苏小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它记得,当时司徒文蓝要杀自己,还毁了我的脸,回想起那晚的种种,更多的是感到愤怒。
那种被人牵制却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这样一想,傅羽霆安排人在身边保护我也是必须的,真的太差劲了,面对一个豪无攻击力的女子,自己竟然都没有还手之力。
上官泽见苏小沫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在为脸上的伤难受,正准备安慰她说没事的时候,就听到她说,“拿面铜镜我看看。”
“不用看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号起来的。”上官泽心疼的说道。
“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玻璃心。”苏小沫反倒在这时安慰起他来。
上官泽纠结再三,最后确定丫头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不是故作镇定的样子,这才不安的吩咐人给她拿一面铜镜。
丫鬟恭敬又小心的将铜镜摆在苏小沫面前不安的低下头,似乎在担心苏小沫受不了脸上的伤一样。
毕竟,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颜呢。
可苏小沫对着铜镜左看看,右看看,在大家心惊的担心她承受不住刺激而尖叫的时候,却听到她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嗯,还好,伤的不深,仔细保养不出一个月便能痊愈。”
苏小沫的话反而让上官泽有些不安了,“丫头,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跟我说,实在不行哭出来也是可以的,你不用在我面前逞强的。”
听了他的话,苏小沫会心一笑,准备去拍下他的隔壁以示安慰,却没想到扯动的肩头的伤口,痛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是不是难受,没关系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救一定能治好你的练琴,你要相信我。”上官泽心疼又自责的说道。
苏小沫疼得缓过劲了才说,“我只是,肩膀伤口有点疼,你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