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白茫茫中,画面接着开始切换。
一下子转到了咖啡馆。
那时,白束跟江一辰正在准备婚礼的事情。
那时,白束面临着一件极具伤痛的事情——她在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亲人——她妈妈去世了。
过了好几十天,赵景容还是如初见般优雅、知性,脸上带着关切,言语中却隐藏了利剑。
“对于你妈妈去世的消息,我听了很抱歉。”
“今天约我出来,有事吗?”
“葬礼什么时候办?毕竟你跟一辰要结婚了,我也理当去一去。”
“大概在后天。”
“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舅妈不止一次来过我家,找一辰,你知道他们来干嘛吗?”
“……”
“他们来要钱。”赵景容说这话时,全身上下都透出鄙夷和难以置信,“他们打着借钱的幌子,开口就是十几万。”
“一辰没跟我提过。”白束的嘴唇又干又白,她的眼皮耷拉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他不愿意告诉你,但每次他都给了钱。”
“多少?”白束感觉此刻自己的心好像被狠狠地剖开,里面的自尊、廉耻被取了出来,任由对面的人踩在脚下。
“现在我估计也有个五十多万。”赵景容看到她的反应,语气很轻松,“当然,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是来说一说你舅妈,她是我见过最多的那种人了,给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干。
因为是你舅妈,我特地让人打听过,邻里街坊说她们一家从小对你不好,你是忍着过来的。”
白束因为她的话,慢慢勾起一些童年不美好的记忆,她被舅妈老是呵斥、打骂的记忆。
她的脸色逐渐惨白。
“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又一直住院,需要人照顾,根本来不及给你应有的照料和关爱,我知道你很需要关爱。
或许,你还渴望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很想得到我的认可,一辰要跟你结婚,谁也阻止不了,你明明可以完全不需要顾忌我的反对,顾忌我那些难听的话,但是你还来讨好我。
为什么?”
为什么?
白束的手慢慢握紧,攥成一个拳头,她的心事被人挖了出来,她正在一步步落进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