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下一个红绿灯左转,一路开到小区。
他走进30幢,乘坐电梯直达楼。
伸手按了两下门铃,然后专注地看两边的春联。
上联是“一二三四五”,下联是“六七十”。
门开了,乔麦披了一件紫色外套,看到是他,嘴角浮现一丝喜悦,但这丝喜悦很快变成了担忧。
她吃惊而心疼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急忙问“怎么搞的?严重吗,进来我帮你看看。”
“没什么问题。”他熟练地换上了门口摆好的男士拖鞋,拒绝她的好意,“淑媛帮我包过了。”
“还在流血,看着很严重。”她一把拉住他,劝说道,“我看一眼,不行得去医院。”
简南对她的关心并不热忱,他淡淡回了一句“不用了”,径直往左边卧室走进去,关上了门。
他先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正中间白束的毕业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简单而美好的微笑,心渐渐静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把背半靠在墙上,十分娴熟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书。
书上满满都是白束当年看过留下的笔记。
她的字有些很潦草,有些很端正。
他有很多次,会拿出这本书,看到上面的笔记,心情就莫名其妙好转起来。
他太清楚了,这个房间是白束跟乔麦合租的时候她住过的,里面有她生活的痕迹。
他却是在白束离开a市以后,在这个房间住了整整三年。
甚至是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小心保护。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还有上一次,他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给乔麦打电话说要回来拿点东西,在听到乔麦告诉他白束在楼上时,他马不停蹄就往这里赶。
刚到楼下就看到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