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的仆人得了太妃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喝的信儿,都摇摇头,为那个
温婉静美的小娘子不值。
明明得了太妃的欢心,也成功爬上了王爷的床,因为受了些委屈,便给主人下泻药。
忍一时风平浪静,现在都没有恩宠,哪能恃骄,待肚子里有货了,谁敢给你委屈受。
大家都觉得小娘子太傻了,毕竟小门户的出身,不懂大宅子里面的生存之道。
这几日王府的生活比以往十年都要精彩,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人咋舌。
这不,先前被忠勇伯夫人赶出府的那对母女又来了。
太妃从床上起来,仍然很虚弱,被丫鬟们扶到偏厅的罗汉床上斜躺着。
那对母女跪在床前。
“奴婢红凌,养女不教,请太妃责罚!”秦氏跪在地上,给太妃磕头。
小小嘴撅得老高,也磕了头,背书似地道歉,“对不起,太妃,我下巴豆本来是想整蛊那坏女,嗯,那夫人的,结果让太妃吃了苦,受了罪,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惩罚。”
寿安堂的一众奴仆惊愕掉了下巴,原来毒是这个小女孩下的!
“你为何想要捉弄乌洛兰?”太妃不解,当着众奴仆的面问小小。
“我就是看不惯她欺侮我家小娘子!还把我们赶出王府,不让我和小娘子呆在一处。”小小初生牛犊不怕虎。
“哦,原来是护主心切呀!”太妃来了精神。
手拍罗汉床中间的坑桌,“心性纯良!直率豪爽!我喜欢!”
拓跋梧进屋的时候,就听见太妃这样夸赞小小,随行进来的还有乌洛兰。
乌洛兰的脸色还有一些苍白,听到太妃的夸奖,心想自己怕是白吃了巴豆,白白受了泻吐之苦。
果然,太妃喝下于嬷嬷递来的鲜马奶,立即宣告,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小小也承认巴豆是她下的。
但是,自己喜欢小小的真性情,不许拓跋梧再追究小小的过错。
太妃又问怎么没有看见莺儿。
拓跋梧虎着脸,说还在禁足,太妃中毒,即便不是她下的药,她也要负失察之责,必须禁足以示严惩!
太妃又说道,你是一家之主,当然是你说了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禁就禁吧!
乌洛兰内心气得吐血,这两个贱丫头,等着!看怎么收拾你们!
虚弱地给太妃请了安,乌洛兰就势坐在罗汉床边。
本是她给太妃下的药,太妃心知肚明,却要反过来安慰她,“受苦了,我的兰儿,小小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吧!”
小小仍跪在地上,得了太妃的庇护,心情大好,“忠勇伯夫人,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你个头,我什么也没错,小小心里直嘀咕。
“兰儿的胸襟广阔,是不会与小小这小丫头计较的,对吧?”太妃逼着乌洛兰表态。
“算了,小小,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乌洛兰不但要表现出胸襟广阔,还要表现出她的贤良淑德。
“小小,太妃喜欢你,与你投缘,你有空就进府来陪伴太妃,想在寿安堂住下也是可以的!”
乌洛兰不遗余力地讨好太妃尚来不及,哪敢反对。
眼看冬至就要到了,女眷要进宫觐见太皇太后。
鲜卑人有“妻后母,报寡嫂”的习俗,自己的丈夫死了,能不能嫁给他的兄弟,太妃的意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