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梧睁开眼,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滚落在床底下了。
他望向床上,那个虚弱的小娘子看来病已大好,正精精神神地仇视着自己。
拓跋梧“嘿嘿”笑了两声,他起身扑到床上,覆在了小娘子的身上。
无赖似地压住莺儿的身子,任莺儿手舞足蹈。
嘴唇挪到莺儿的耳边,喘着粗气,“对不起,我心悦你!”
莺儿感觉到耳边痒痒的,也乱了心神!
“王爷!王爷!”
声音大而急促!
是牛大眼!
兔崽子!
拓跋梧心里骂了一句,却不得不起身走出去。
拓跋梧一起身,莺儿顿感轻松!
莺儿起了床,穿好了衣服,走至门边,想叫掩月帮着打点热水来。
拓跋梧那厮却急步返回来了。
他把莺儿劈咚在了门板上,给莺儿来了个绵长的热吻!
拓跋梧低头在莺儿的耳边,说了句“我没有碰她们!”
曲起手指,拓跋梧在莺儿的额上弹了一个菠萝,“傻瓜!等我回来!”
莺儿捂着嘴,在想自己几天没有刷牙了?
脑子里却回响起了拓跋梧的声音,“我没有碰她们!”
却说拓跋梧带着牛大眼等人,骑马一路疾行,来到了虎贲军军营。
一进入营帐,拓跋梧就问“人在哪里?”
“呶,”元飞虎朝大帐内的角落处努努嘴。
已有军士上前解开地上的麻袋。
麻袋里的人倦着身子,嘴里发出唔唔声,挣扎着坐了起来。
军士又取出堵住那人嘴的布团,仍任其两手缚于身后。
那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缓了缓,才打量起站在面前的几人。
“既然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麻袋里的人虽然狼狈,说话却带着狠劲。
“老母已死,妻亦改嫁,无儿无女,孓然一身,死有何惧?”
那人嘴硬。
牛大眼立刻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王爷面前,也敢放肆!”
“王爷?哪位王爷?
你们不是贺楼狗贼的人?”
被缚之人问道。
“这位便是统领中军的安定王。”
萧长史已过知命之年,要老沉一些。
“这些年你东躲西藏、苟延残喘,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洗清罪名,还你清白吗?
你当初逃匿之时,你那通房的丫头就已珠胎暗结。
如今你那儿子也快十岁了。
这些年,全仗着安定王府的庇护长大。”
萧长史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却见地上那人激动不已。
“真的假的,你们可是在诳我?”
及至见到当年自己赠于丫鬟的信物。
这人立即双膝跪地,一个劲地朝拓跋梧磕头,涕泪满面。
“多谢王爷,马尾愿肝脑涂地,报答王爷。”
那人又哽咽着乞求:“王爷开恩,求王爷让小人见上他们一面!
让小人见见他们吧!
小人一定说出当年的实情,求求王爷!”
萧长史见情形遂上前说道:“爷,让属下安排押解他去别院?”
拓跋梧神情凝重,摇摇头,说:“我亲自去!”
京城东郊,安定王府的别院里。
拓跋梧听完马尾的叙述,眼珠红得似要泣血,只见他一语不发,疾步走到屋外。
心里憋着一股浊气无处发泄!
忽然见着一棵掉光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树干。
拓跋梧捏拳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树干一击,“呯”地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应声断掉倒下。
拓跋梧的手背立刻血流不止,他丝毫不在意,直想即刻提刀冲去杀了那些龌蹉小人。
萧长史劝他冷静,让他过了今晚再作决定,刀山火海,赴汤蹈火,大伙都会追随于他,决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