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后,拓跋梧醒了。
当他走进暖阁靠近莺儿时,莺儿正专心致志地刺绣。
突然见有一人靠近自己,莺儿吓了一跳。
拓跋梧吃了药,发了汗,身上黏黏的,对莺儿说浑身难受,想洗澡。
莺儿想到前两日自己出汗想洗澡的时候,他们都不答应。
“不能洗!撞了风怎么办?沤着吧!”
莺儿断然拒绝。
拓跋梧仍是蔫蔫的,走到榻边倒下。
莺儿走到门口,叫了值夜的仆妇,打了热水进来。
莺儿绞了脸巾,给拓跋梧擦了脸和手。
又给他脱去鞋袜,倒了热水让他泡泡脚,促进血液循环、驱出风寒。
泡完脚,拓跋梧自己解开了衣衫,光了上身,坐在榻沿上,示意莺儿上前给他擦擦身子。
看着拓跋梧结实的胸膛,平坦的腹部,莺儿用热烫的脸巾先擦拭了拓跋梧的背部。
自己的脸也跟着热烫起来。
拓跋梧背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只是有许多陈年的伤。
莺儿就那么一直擦拭着拓跋梧的背部,拓跋梧轻笑一声。
他转过身去,握住了莺儿拿着脸巾的手。
看着脸蛋儿红红的莺儿,指指自己的前胸。
莺儿回过神来,重新拧了帕子,终于擦上了拓跋梧的颈项、腋窝、前胸和小腹。
当莺儿的手停顿在拓跋梧的小腹上时,拓跋梧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亵裤里雄狮叫嚣。
他没有为难莺儿,自己取过里衣穿好。
这时,金嬷嬷又带着府医来复脉。
府医进了暖阁,看到脸红筋涨的拓跋梧,以为他高热未退。
连忙上前查看,号了脉,脉相平稳,心里才松了口气。
府医也是王府多年的老人儿。
想到王爷正当青春年少,体力精力旺盛,需求亦盛,如今纳了三位夫人,身心怎能不激荡。
府医隐晦地对着拓跋梧说了句,王爷受了风寒,这几日要静养,不宜剧烈动作。
“府医说的是不能房事吗?
本王身体向来强壮,区区风寒能奈我何?
何况本王现在也并无任何不适。”
拓跋梧大大咧咧地问府医,深邃的双眸却是黏在莺儿脸上。
莺儿的脸立马绯红起来,心里暗骂拓跋梧那个不要脸皮的。
一旁的拓跋梧却是最喜欢看莺儿这种娇羞的神色。
“王爷还是节制三五天的好,有利身体康复。”
府医恭敬地劝道。
“节制?
本王忍不住!”
“王爷,您不让三位夫人近身伺候就行了!”
府医是个不问府事的老头,还不知道莺儿是拓跋梧的侍妾。
他这话一说,就赶紧的被金娘拉了出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要命!
果然,拓跋梧瞧见莺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儿,要甩手而去。
“哎呀,我的手!怎么又出血了!”
实际上府医给上了金疮药后,拓跋梧右手的手指、手背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莺儿听了,停下了脚步,又折了回来。
她双手捧起拓跋梧的右手,包扎的纱布上似有隐隐浸出的血迹。
莺儿连忙跑出去,追上还未走远的府医。
府医返回,解开拓跋梧手掌上的纱布,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看得莺儿一阵心疼。
莺儿让正在处理伤口的府医动作轻一点,生怕他弄痛了拓跋梧。
拓跋梧大爷似在坐椅子上,手放于桌上,莺儿站在他的旁边扶着他的肩。
身在温暖如春的暖阁里,口鼻间满是莺儿身上发出的麝兰馥郁。
再看看莺儿一脸的担忧神色,拓跋梧对父母之死的暴戾之气淡了几分。
幼小失母的莺儿,尚且能为拯救亲人而努力,何况自己这种伟岸大丈夫!
拓跋梧心中顿时生出万丈豪情,于公于私都要惩奸除恶!
这一生一世,更是要好好地珍惜守护眼前的小娘子。
这一晚,拓跋梧睡在了寝卧里,莺儿睡在了外面的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