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夜,无比的寒冷。
帐篷里燃起了火堆,莺儿身边又有拓跋梧这个大火炉,莺儿这一夜睡得极好!
早上起来,莺儿的脸红扑朴的。
拓跋梧见到莺儿心情好,气色好,心里也很高兴,心里想着以后要多带她出来玩玩。
望着莺儿,拓跋梧想起昨夜缠绵时,让她叫自己阿干的事历历在目。
拓跋梧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他双手扶住莺儿的肩。
“莺儿,再叫一声阿干!”
莺儿的脸倏地一下,红得就要滴血了。
她伸出手,去撕扯拓跋梧的嘴。
两人又是一翻纠缠!
安定王府,二美在葳蕤轩嘀咕着。
她们俩也已经知晓三位夫人出事了,怕是有去无回了!
这下,拓跋梧的后宅更是空虚了!
“妹妹,如今表哥连个夫人都没有了!
祖母必定是要让他再纳亲人进府的!
就是表哥太在意那个莺娘了。
听说她就是一个醋瓶子。
只要表哥多看了旁的女郎两眼,她就会跟表哥打滚撒泼!
年前表哥不过是去喝了喝花酒。
让她知晓后,还与花魁大闹了一场!”
美姝对着眉头紧锁的美娜说道。
“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
美娜使劲拧着手里的丝帕,骂道。
“妹妹,姐姐自知容貌粗鄙,不如妹妹美艳。
姑祖母许我二人的一侧妃一夫人之位,姐姐能做个表哥的夫人也心满意足了。
那侧妃之位,非妹妹莫属!
只是以后表哥后宅的新人多了,难免是非也多。
到时妹妹要看在你我是堂姐妹的情分上,要照拂姐姐几分!”
美姝情真意切地对堂妹说出了心里的肺腑之言,令美娜大为感动。
在盛乐老家,姊妹们在祖父祖母那里争宠,互相都有些小心机。
如今到了京城,两人都想做表哥的妾室,也是明争暗斗的。
如今却好成了知心好朋友似的了。
“唉,姐姐,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你看表哥,一心就扑在那个狐媚子身上。
何曾真正看过我们两姐妹一眼。”
“是啊,虽说姑祖母让表哥纳我二人为妾室,可只要他不点头,姑祖母也拿他没办法!”
美娜一听美姝这样讲,更加的愁容满面了。
美姝见状,递了一个眼色给一旁的乳母。
那嬷嬷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二位女郎,老奴有个主意,不过不知道可不可行?”
美娜一听,来了劲头。
“嬷嬷只管讲来!”
待乳母嬷嬷说了她的主意,二美的脸也羞赧变红。
“妹妹,姐姐无意和你争侧妃之位。
只希望妹妹如果先做了表哥的女人,能提携一下姐姐!
姐姐哪怕是做个侍妾,也会侍候好表哥和妹妹的!”
美娜心动了!
二美的祖辈们都是武将出身,跟着历代帝王南北征战。
每次战争结束,都会俘获敌方大量的财物、牲畜和战俘。
皇帝们根据军功赏赐下属,二美的祖上因此成为富甲一方的豪族。
美姝美娜在盛乐的老家,到了二美的祖父及父亲这辈,都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
可是如今边关比较安宁,战事极少,朝廷的赏赐也成为象征性的。
如今的皇上、太皇太后颁行俸禄制,希望群臣廉洁奉公。
这样,就撑死了胆大的,饿死了胆小的。
二美府上的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
加之哪个府里不出几个肆意挥霍、败家的子弟。
因此,盛乐老家也就是有个空壳子罢了。
加之二美父亲皆是庶出,手里银钱自然更紧。
临来京城,父母皆是千叮咛万嘱咐,希望她们好好表现,能在安定王府立足。